“为何燕王觉得我要去寻顾苏枋?”
账内,灯火闪烁,照在燕王脸上明灭不定。
“因为南越王他……”
燕王勾了勾唇:“难道不是城主成过亲的……前夫么?”
“……”
“……”
别说慕广寒差点一口酒喷出来,旁边赵红药等人,也是默默被呛得脸色通红。何常祺都恨不得赶紧找个理由退避二舍了,也就只有宣萝蕤在那里竖着耳朵听得一头劲。
燕王有疾,燕王好摸。
在一派寻常地说完这种鬼话后,那只闲不住的手,竟又再度摸到了月华城主后颈。
又来!慕广寒被他撸得直接脑子都嗡嗡叫,这次是
()动作比较大地躲了躲。
燕王一愣,这才又停了手。
气氛一时间只比刚才更加僵硬。
片刻后,燕王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南越王大军既已在北幽全军覆没,只怕无论是那顾苏枋或是你要寻的洛南栀,都未必能幸免于难。”
“想来城主一向擅知天命,自然比谁都清楚天道轮回,生死无常。万一所寻之人真的已遭不幸,还宜宽慰过往,早早节哀顺变才是。”
“所幸,城主倒是也有先见之明。”
“与那人早早合离。”
“不然,只怕还要替那南越王……守孝二年。”
赵红药:“……”
宣萝蕤:“……”
慕广寒:“…………”
就,虽然,某种程度上,燕王陈述的是事实。
南越确实全军覆没了,时隔两月才来寻人,也确实比起活人确实更有可能寻到的是一具尸骨。这点别说慕广寒早有准备,就连邵霄凌送他来时都知道不可抱太大的指望。
话虽如此。
但燕王此话始终在陈述之外,多少像是带了一丝微妙的、难以言说的、锱铢必较的促狭和凉薄。
不止慕广寒这么觉得。
连离得近的赵红药都听出来了。简直世界之大活久见,燕止什么时候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而且,他为要何阴阳月华城主。
总不能,仅仅是因为别人不给摸……
啧,总不能是因为不给摸,就暗戳戳计较成这幅德行吧?
……
最后,还是慕广寒决定反客为主,谈点正事。
“罢了,不说笑了。燕王适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些近日见闻?”
燕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