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眠无不点头:“少主的事就是我的事。”
松眠目光忽然扫到凌鸣玉书桌上的信,他不识字,却识得自己的名字,茫然问:“少主,这上面是我的名字吗?”
“是。”凌鸣玉将桌侧的信纸取过来。
信纸上,除了松眠的名字外,还另有三五个姓名,倘若谢妄在场,必都认识这些名字的主人。
凌鸣玉一一向松眠解释:“此人柳岑,……”
凌鸣玉将这些人统统向松眠解释了个遍,而后总结道:“他们都是我在除魔分队中认识的朋友,为人和蔼,秉性良善。”
倘若说前面松眠还不理解凌鸣玉的用意,那当凌鸣玉说到这里时,松眠便是再迟钝,也明白了凌鸣玉的意思。
他顿时起身要下跪,双眼含泪道:“少主这是嫌弃松眠,想把松眠打发走吗?”
凌鸣玉眼疾手快拉住人:“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他连忙解释:“我走了,倒是一了百了,可你是我的贴身小厮,我若走了,外面的人指不定要对你做些什么。”
“我这些朋友都是心地善良之人,我走之后,你跟着他们会更安全。”
松眠眼泪夺眶而出:“自从被调来伺候少主后,我多受少主恩泽,如今少主危难,我不能帮少主也就罢了,决不能再抛下少主独自离开。”
松眠态度坚定,无论凌鸣玉怎么劝,他都执意不肯离开林家。
“少主前去太玄宗修仙,是有大造化的仙人。松眠就守在家里,若有朝一日,少主如聂大公子般荣耀归来,松眠还能再伺候少主。”
凌鸣玉没有办法,只好打消将松眠送去好友处的念头,另再为松眠寻其他出路。
距离二人的半月之约只剩三天,凌鸣玉开始数着时间过日子。
他伤势稍好,便披着披风,每天站在院外,能一眼看到来人的位置,翘首盼望着院外走过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深冬寒冷,凌鸣玉伤势又未曾痊愈,松眠担心凌鸣玉的身体,多翻劝说。
可凌鸣玉却并不听,固执地要等谢妄回来。
松眠只好在凌鸣玉常去的地方摆了椅子,又十二个时辰不间歇的令人烧着热水,给凌鸣玉换汤婆子,热茶。
第一日时,凌鸣玉满含期待,仿佛一只即将飞向天空的笼养小雀。
第二日时,凌鸣玉虽然心有疑虑,眼神不再坚定,可杏眼中仍然满带期待。
第三日时,凌鸣玉独自一人,在院中,从天亮一直站到月亮高高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