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任性恣肆,唯我独尊。
谢昀又揉着她的腰,闷笑道:“那就写纨字吧。”
罗纨之正要拒绝,三郎紧接着期待道:“你不写我身上,那我就写你身上了。”
放在她腰间的手加了力度,像是随时就要把她掀翻,拿回主动权。
让谢三郎写在她身上?
那画面光是想像就让罗纨之面红耳赤,她连声道:“我写、我写。”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谢三郎这样逼她,她还有什么好怜惜他的!
第二个字罗纨之熟练许多,几个连笔写完,蜡烛差不多也烧到了尾巴。
忠纨。
两个歪歪扭扭的丑字分外烫眼,罗纨之都不忍直视。
可一抬眼,两人目光交汇。
谢昀眼眸幽寂,仿佛能够活生生吞噬了她。
都怪谢三郎总是让她有一种很好摆弄的错觉,时常忘记他才是那个带着利爪的危险存在。
罗纨之眨了下湿。漉漉的睫,莫名心底发虚:“怎么了?”
谢昀抬起精壮的上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掐灭在两人之间摇晃的火苗,又把罗纨之的后颈压下,亲昵在她耳边道:“下次换你试试吧?”
被谢昀这句话扰得,罗纨之做了一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谢三郎还用一条带子绑住她的眼睛,让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瑟瑟等着那一滴滴灼。热的蜡。油掉下来。
是以没有睡够,她躺在床上不愿睁眼。
不想几个婢女起了个大早,刚好就停在她院子外七嘴八舌说话。
“都说那齐侧妃是跑了,可谁说一定就是跑了,没准是……这高门权贵后院里莫名消失的妾还少了吗?”
“是啊,若是有人想让一个身份低微的女郎消失,那太容易了。”
罗纨之一骨碌坐起来。
齐娴,她应该已经平安了吧。
齐娴一路伪装,随孟时羽往西南。
也许是运气好,也许是她与罗纨之的准备充分,竟叫她几次都及时从包围圈里闯了出去,没有被成海王派出来的人逮住。
两人也不敢住店,一路风餐露宿,夜奔昼息,日夜颠倒。
等到豫章郡,齐娴见到齐赫,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拉着兄长的袖子就嚎啕大哭。
她怀着最真挚的心意去见皇甫倓,却被他狠狠踩碎在脚下,百般蹂。躏。
他践踏了她自尊,也伤害了她的肉。体,还让她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
齐赫本想狠狠教训她,看见小女郎这样伤心难过又软了心肠,只能展开手臂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怕啊。”
自从父母死后,兄妹两人相依为命。齐赫第一次拿起刀是为了妹妹,第一次向人下跪也是为了妹妹,他想要强大,起初也是为了保护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