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改变了主意,能每天早起,还专门研究了怎么发力不伤身体。安室透想起组织下达的任务,忍不住担心是不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人被安排接近她引起了她的注意,或者说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遇到了危险……
“就这几天,你是不是也想问我为什么跑步?想跑就跑了呗。”木之本枫双手抱胸,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也?”
电梯缓缓落下,慢慢开门,木之本枫没继续回答,插兜走出了电梯,才摸到自己口袋里原来还有一副耳机。她果断把耳机掏出来,塞到耳朵里,随便找了一首歌,开到完全听不到旁边人说话的音量,站在公寓门口热身。
安室透就站在她旁边,好几次试图跟她说话却发现她动都不动,跟没听到一样。就在木之本枫准备好,打算开始跑的时候,安室透拍了拍她的肩膀。木之本枫不耐烦地瞪过去,安室透依旧挂着笑,点了点她的耳机。木之本枫单手薅下右边耳朵的耳机,“怎么了?”
“耳机声音太大的话,在路上不安全。”
“这个时间路上又没车。”嘴上这么说,木之本枫的左手还是老老实实在裤兜里调低了手机播放音乐的音量。
木之本枫调完音量,趁安室透还在满意微笑,就直接加速跑掉了,但是不管她速度多快,安室透总是能和她并排。木之本枫最后也放弃了,和超级赛亚人比什么,总不能作弊靠风把他甩开吧?木之本枫微微叹气,调整回了自己原本有的速度。听到女生的叹气,安室透的动作一滞,落到了木之本枫身后,保持着和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木之本枫跑步的时候,脑袋上高高扎起的丸子也跟着一晃一晃,微微出汗的后颈线条优美,让人忍不住盯着愣神。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背影这么长时间。
跑到快要三千米的时候,戴在木之本枫左手手腕上的运动手环微微振动,木之本枫举起手腕,看了一眼手环,慢慢放慢了速度,慢慢停下,走到附近的树旁边准备拉伸。她把手放到树干上,轻轻深呼吸。
安室透走到她旁边,深色的手臂上的肌肉布着薄薄的汗,在阳光下闪着光,呼吸微喘,带了几分低沉的性感:“累坏了吧??”
“谁说的?我很好啊!”
木之本枫歪着头看他,脸上的碎发被汗浸湿,弯曲地贴在因运动而变得红润的脸颊上,笑得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运动使人体分泌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原因,她的笑看上去很开心,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是安室透很久都没有享受到的她对他的笑。
安室透有点失神,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脸上的碎发。他的手是热的,她的脸也是热的,只有头发是湿的。
木之本枫有一瞬间的愣神,对上安室透怅然的眼神,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她的头向后退了一下,避开了他的手。
安室透的手还停留在原地,手指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木之本枫的温度,他讪讪收回手,却又没忍住地在下面捻了捻手指。
“安室先生,您越界了。”
木之本枫马上就没心情继续在室外拉伸了,她再次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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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毛利侦探事务所。
江户川柯南踮起脚,端着茶水颠颠地跑过来放到茶几上,偷偷看了坐在沙发上礼貌微笑但一动不动的毛利兰一眼。????
小兰好奇怪,从大道寺家回来之后就特意做了一个表贴在墙上,说从今之后家里的家事要分工做,她不要再做保姆了。也没有人把她当保姆啊,叔叔怎么解释和抗议都拦不住小兰的决心。今天轮到他和叔叔干活,所以来了客人,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去倒茶。江户川柯南想起木之本枫在怀疑客房里的收音机能录音时的心虚表情……肯定是她说了什么。
“……总之就是这样,老师每隔三天都会收到这些恐吓信,一般都是出现在投稿信箱里。但是最新的这封出现在了老师家门口,而且内容是……”身为助理的男人略有些难以启齿,只能指了指自己带来的文件。
“明天就是你的死期?”毛利小五郎在平头男人的示意下拿起了放在茶几最上面的a4纸,纸上是由打印出来的字裁成小方块歪歪扭扭贴在上面的诅咒内容。
“明天是我们杂志社组织的见面会,老师应邀也要出席……”
平头男人还没说完,就被从进来之后一直都没开口的昂着头的男人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一定是嫉妒我的同行,企图用这种方式不让我和社长见面,害怕我会抢了他们的宣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