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容这么说着,手指也停留在惊蛰的脑后,随手将这系带给解开,捏着他的下巴,让惊蛰将这球给吐出来。
惊蛰这嘴刚得了自由,就想骂他,可这舌头发麻,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趁着这时,另一个东西被塞了进来,将口腔的位置都塞得满满当当,虽没有捅到喉咙,却也连舌根都被压住,再无动弹的余地。
这东西感觉起来倒是和之前截然不同,像是个圆柱长条的玉石,不过咬起来有点发软。
“莫怕。”
仍是这两个冷冷淡淡的字。
“听话。”
他道。
赫连容慢慢地将系带捆到惊蛰的脑后,抬手抚摸着潮红的脸庞,又缓慢将两个小小的东西塞进惊蛰的耳朵里。
惊蛰在觉察到他想做什么时,一直在挣扎,他呜咽着,仿佛真的要哭出来,但那耳塞还是坚定堵住了惊蛰的耳朵,令他连最后接收讯息的方式都失去了。
赫连容捧着惊蛰的脸啄吻着,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边,这接连不断的吻,堪堪让惊蛰平复了心绪,没有之前那么惊恐。
见惊蛰冷静下来,赫连容这才用披风将他包裹起来,抱着惊蛰离开大殿。
()聚贤殿议事的时候,朝臣与景元帝隔着一道屏风,谁也不知道,在他们商议正事的时候,景元帝正在里头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兽安抚着。
那宽厚有力的大手拍着惊蛰哆嗦的肩膀,那动作温柔得很,可吐露出来的声音,却带着狰狞的杀气。
“留着作甚么?”景元帝冷漠至极,“全都杀了干净。”
“只是陛下,这里头有些人,罪不至死呀。”
“你想说陈宣名,还是那个王钊,又或者,是那些个‘被蛊惑’的倒霉虫?”景元帝嗤笑了声,却没半点笑意,森冷得很,“寡人不欲这些人再看到明日的太阳,懂吗?”
只要是赫连端的人,全都该杀。
景元帝并不在乎他的无辜是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喏。”
“陛下,庶人端,似乎曾与寿王有过来往……”
一桩桩,一件件,待这聚贤殿事了,已经快到午时。
景元帝让议事的朝臣留膳,这才带着惊蛰回到乾明宫去。
这时的惊蛰,已经整整一个多时辰,都困在这种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只能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上触碰的怪异下。
越是如此,人就越是敏|感。
这般浑噩朦胧的状态下,惊蛰根本不知时间流逝。
乾明宫内,赫连容将惊蛰放下,又轻轻挑开那遮着眼睛的绸带,手掌捂着惊蛰的眼,不叫他睁开。
那两个耳塞,已被轻轻取了出来。
“我刚解开,只有我允许的时候,才能睁开眼。”
赫连容的声音冷冷淡淡,重复了两遍,惊蛰才艰难点了点头,像是终于听明白了。
于是赫连容移开了手,就见惊蛰闭着眼,潮红的脸上布满湿意,那睫毛轻|颤了几下,始终没有睁开。
真听话。
他越是乖巧,越是顺从,就越没法满足那只贪婪的怪物,反倒将赫连容的欲|望喂养到一个惊天骇地的地步。
灵巧的手指解开了口塞的束缚,又慢慢抽了出来。
那东西长久堵住惊蛰的喉咙,那茫然微张,红|肿|艳|红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话,可舌头都麻木着,动也动不得。
赫连容低下头去,啃吻着惊蛰的唇舌,那发麻的舌头根本无法抵抗,被追着咬着呜咽着,好不可怜。
慢慢的,男人将惊蛰身上的所有束缚都解开,而后,他才低声道。
“惊蛰,睁开眼。”
惊蛰颤抖着,先是睁开了一点,然后闭了闭,又是睁开些,慢慢的,才将赫连容的模样都看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