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船上有没有深夜送餐服务?”说着转身伸手去按床头的座机,断了线。
“啧。”嫌弃的眯起眼,对生活条件极其挑剔又事多的猫坏脾气把话筒丢了回去,“服务真差。”
一直看向窗外海面的琴酒终于无语地把视线移过来。他看向在床上闲来无事平坦着发呆的某人,面无表情,视线无意识扫过对方骨骼分明的脚踝和锁骨。
尼昂的肤色一向偏白。
不是病态的白,而是偏冷色调的正常肤色。
()冷色一贯容易衬托暖色,让一些痕迹更加显眼。比如典型的血色,较明显的伤疤,以及——
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骤然变得乌云密布,无比冷漠。
银发的杀手语气不耐,声音带着一丝烦躁,像是低吼的狼:“吵死了。()”
忍着,谁让你没事拖我下水参与这种无聊的活动。?()”撑起身体重新,重新盘腿坐在床上,尼昂垂着眼眸,头也不抬,“由奢入俭难,我可不是什么擅长忆苦,知足常乐的人,还不给我抱怨了?”
“说起来。”尼昂想起了什么,转眸看向室内的小冰箱,“我记得冰箱好像有水果和饮料,水果没兴趣,拿饮料凑合好了——喂?劳驾顺个手?”
“……”
“别装作听不见,你离得冰箱比较近,拿瓶喝的给我。”
阴晴不定又骄纵任性的猫指使人指使得理所当然,薄情的银眸空有惊艳的外表,内里毫无真诚。
僵滞了数秒,最终是另一方不耐烦地踹开了冰箱,往后用力丢了一瓶汽水。
尼昂稳稳接住,看了汽水牌子,倒也不挑,只是打开易拉罐的时候,大量的汽因为先前的晃动而涌了上来,连带着汽水也滴在了床上。
尼昂:“……”
好,这张床给琴酒,我去隔壁躺。
。
数小时后。
太阳终于从东面的海平线升起。
而在天明后的不久,很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的放下了。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夜未睡的尼昂一跃起身,无声走向门口。
把门缝打开,确定外面安全后,才继续拉开门。
尼昂在门口发现了一个金属手提箱。
眯起眼观察了一会,弯腰拿起,关门回到室内打开一看,里头是装满了的美钞。
“应该是刚好一百万美元。”估算着,尼昂沉吟思索,“我不觉得什么都不干,在这睡一觉就能提前拿到这么大一笔钱。”
“要么是之后用得到。”琴酒平静接话:“要么是为了证明他的财产的确深不见底。”
在里世界混的人,在意的是什么?
——钱,钱,钱。
亡命之徒逐利是根本,足够的利益能让他们付出性命,更能让他们耐心配合一个恶劣老人所举办的游戏。
“亦或者是两个可能都兼备。”尼昂歪头说,他在手提箱底看见了一张贴着的卡片,上面写着于10点携带这箱美金抵达负一层活动区域。
回忆着房间内找到的种种暗示倾向,加上这箱子钱,银眸的绮丽男人挑眉,大致猜到了那个老不死想要搞什么东西。
“哎呀,这就让我头疼了。”尼昂低语:“我的运气一项都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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