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在北面,碗筷只有一副。
鞋柜中有几双应季女鞋,衣柜很空,都是些廉价衣物,她生活朴素,独自生活。
凌霜翻箱倒柜找过一圈,发现张清苗家没有任何化妆品。
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护肤品的,是一瓶儿童面霜,常见品牌,十几块钱一瓶,用完后有几块钱的替换装。
凌霜大胆推测,女孩死后涂抹的化妆品是凶手带去现场的。有备而去,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凌霜立刻驱车去找张清苗的朋友——西郊饭店的服务员李敏。
“张清苗有没有男朋友?”凌霜问。
“有的。”李敏说。
“叫什么?”
“不知道,苗苗没说过,我也没见过。”
凌霜蹙眉:“没见过?”
“是啊,以前我们老板娘要给她介绍男朋友,她说她有男朋友,就不了了之了。”
“那她有亲近的男性朋友吗?”
“也没见过,她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不应该啊……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叫徐司前的人?”凌霜不死心又问。
李敏摇头,凌霜知道线索断了。
“张清苗什么时候来的南城?”
“一年前,逃家出来的。”
“逃家?”凌霜不自觉地摁了下笔。
女孩继续说:“她家里有个弟弟,她妈要让她嫁给一个鳏夫换十万块彩礼钱,她就偷偷跑出来了,后来讲好,她不回家,每个月给家里打三千块钱……”
三千……除却房租,张清苗几乎剩不了多少钱。
查案也是在经历受害者的生命轨迹,凌霜觉得有些压抑,从饭店出去,她在车里点了支烟。
天光转暗,乌云在远处汇聚,她胳膊架在敞开的车窗上,神色凝重。
“赵小光,人的命运当真是不可改变的吗?”
“也不是那么说啦……”赵小光舔舔唇,不知怎么回答这句。
凌霜捏过眉心,长长叹了口气,说:“让老王在系统里找找,联系她家里人过来一趟。”
赵小光说:“已经安排过了。”
凌霜揉了揉眉心,丢掉手里的烟,重新打起精神:“再去一趟案发地。”
如果凶手不是徐司前,那么,一定是有人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