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迟钝又随意的少年,根本不明白自己对于殷时遇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于是原先预估的温柔缱绻就此破裂,殷时遇忽然觉得根本没有忍耐下去的必要,这样的场面在过去一年里有过无数次——除了最开始两个月的热恋期,池云暮会粘着他和他做爱,晚上还要以一个吻作为告别。此后总是有无数的理由让池云暮可以选择抛弃下他,朝着明明没有意义的东西奔赴。带毒的吻,带着尖刺的玫瑰,殷时遇迫不及待地想要剥下一切美好虚伪的假象,用一句话或者是一个拥抱,把人彻底关进自己的领地。哭叫也好挣扎也好,最后总要被贪婪的豺狼给舔食干净,殷时遇的爱本就带着罪恶与疯狂一起下坠,他本不想伤害到这个活在所有人宠爱里的小少爷。可池云暮就连他们一周年纪念日根本不是今天这件事也忘了。所谓的怕他生气,不过是遵照着某种规则来扮演一个善解人意,偶尔会闹出些小脾气的好男友而已。太容易被诱惑,于是理所当然的,总会以同样的方式失去。那个时候换作任何一个人,对着从未恋爱过的少年稍加哄骗,就能换取一颗时效为几个月的真心。所以池云暮对着谁都能露出天生就该被打开的细腿,把那些情色吻痕肆意展露在视线里。殷时遇放下手里的碗,把水龙头一关,于沉默之中凑近池云暮的鼻尖,低笑起来:“可以,不过我有个小要求。”“殷、殷时遇…呜、别……会玩坏的,啊哈——!”抵着前列腺随便磨一磨就能让池云暮尖叫着高潮射精,白浊通通落在睡衣上,全身发软的少年身上衣物都被剥了个干净,乳头被亵玩吸舔到肿大一圈。殷时遇总是要吻着最敏感的奶尖问他这里会不会哪一天流奶,池云暮总是因为这样的话而红了脸,下身却更加淫荡湿润。本想先换件衣服再来讨价还价,哪知道还没迈出厨房的门就一把被殷时遇抱起,身体随着沙发一起下陷,他被摆成跨坐在殷时遇腿上的姿势,而对方硬着的性器就抵在会阴处。男人笑着提出要求,根本不管池云暮的拒绝,开始慢条斯理地给他脱睡衣,用手玩弄着可以吞吃下粗大性器,在高潮时痉挛抽搐的穴。不用几下池云暮就只能闷哼着被他肆意玩弄,故意把润滑倒得满臀缝都是,殷时遇戏弄他说那都是他出的水,如愿看见池云暮红了的耳朵,和软绵绵喊他殷哥的声音。只有在性事上,池云暮才会诚实又娇气地让人想要欺负到哭。“既然不用多少时间,那用迟迟这个喂不饱的骚穴含着精液去见朋友,也没有关系,对吧?”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性器毫不留情地尽数插入,强行拉着池云暮陷入情欲漩涡,只能伏在殷时遇肩上被时轻时重的力道弄得哽咽出声。像是漫无止境的折磨,每一次抽送都要激起一阵磨人快感,明明是过分的要求,可高潮的瞬间,他被殷时遇搂在怀里再次射精,边哭边骂对方不做人事,拒绝的话又一句都说不出口。殷时遇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在每晚给池云暮喝的牛奶里下了药,剂量不大,对身体也无害,只会让少年的身体不知不觉中更加敏感。性器抽出的瞬间精液就要从被操开的穴口往外流,又立马被殷时遇用肛塞堵住,如无事发生一般给人换好衣服,在额头留下一个吻。“早点回来。”等到池云暮打着车到目的地时詹邢已经坐在咖啡店里等着他。他叫了辆车,本想着方便些,然而一路上的颠簸与塞在后穴里带着颗粒的肛塞折磨了池云暮一路,怎么坐都会漫上奇怪的快感,而里边的精液就像在提醒他是个含着自己爱人精液出门的浪货。羞耻感一次又一次爬上心头,池云暮还是在酥麻里无声地高潮,内裤被精液弄得湿漉漉,眼角通红到像是刚结束一场性事,色情又勾人。一坐到詹邢对面就被窥出几分不正常,詹邢盯着他脖子上显眼的吻痕,问他是不是又被殷时遇给欺负了。池云暮跟殷时遇谈恋爱这件事,早就他们还没确认关系时就在圈子里传开。池家小少爷喜欢同性早就是每个人都知晓的事实,而自小被父母宠大,连性向都可以无条件包容。池云暮对一件事有兴趣时总是专注得不行,然而一旦失去了吸引力,就再也不会施舍出一个眼神。无论是小时候最贵的玩具,还是限定款的衣服——喜新厌旧四个字就足以概括被宠到无法无天的少年。当池云暮告诉自己爸妈他有一点喜欢他们家的合作伙伴,比自己大八岁的殷时遇时,他父母只问他是不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