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关不上门,索性双手环胸与他对峙,“那又怎样?”
他非常温柔地一笑,“超级好吃哦!”
他越是笑得温柔,景云就越是想起自己的耻辱,难得有了骨气,卯足力气将阿开推出门去,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我、不、吃!”
***
第二天,又是同样的时间,又是同样的敲门声,这次景云学聪明了,直接在床上大吼:“别说是葱花肉,就是葱花龙肉,我都不吃!”
这次低柔的声音变了,少了一份诱惑,却多了一分楚楚可怜,“……我没有裤子了。”
“???”
“我的裤子都在房间的衣柜里。”
景云愤愤地坐起身来,不客气地拆穿他,“你搬去前厅的时候,不是拿过几件换洗衣服吗?”
“昨天洗了没干。”为了效果逼真,阿开还狠狠打了个喷嚏,“我现在光着腿呢……”
这下景云没辙了,她总不能让一个男人一直光腿站在自己房门口吧,她只得从衣柜里抓起一条长裤,打开房门。
门口的阿开倒真没骗人,他只穿着一条四角短裤,两条笔直的长腿在秋天的晨风中瑟瑟发抖,景云自上而下地看过去,肌肉紧实,线条匀称,她不由地耳根一烫,目光也不自然地游走,把裤子往他怀里一丢,没好气地说:“给你裤子!”
光腿小可怜接住裤子却赖着不走,弱弱地说:“我能进房间穿吗?”
“你得寸进尺?”
他无辜地摇摇头,意有所指地向旁边看去,景云探头一望,原来是旁边两间屋的徒弟正开门出来,想来他在自己门口穿裤子确实不雅,有损她总裁的完美形象,只得退后一步,让阿开进了房间。
哪知这一幕恰恰被一楼天井的郝一百看了个清清楚楚,大师兄……没穿裤子……进了景云的房间?!
郝一百五雷轰顶,几乎瘫倒在地,好在隔壁的苏木正好路过,伸手扶了一把,“噢哟,一大早就进房间啦?”
作为一名合格的迷弟,郝一百严格遵守“看不到就不存在,看得到也当眼瞎”这一原则,硬着头皮说:“什么进房间啊,就是路过而已!”
“啧啧……”苏木忍不住嫌弃,“亏你自诩和大师兄关系好,却连大师兄的眼神都看不懂。”
这话和龙千峰如出一辙,郝一百很不是滋味地说:“不就是眼神融化了么,有什么了不起……”
“不不不……”苏木连连摇头,“是一脸想结婚生子啊!”
“啥?结婚生子?!”郝一百连大师兄和她有关系都还不能接受,这、这就结婚生子了?
“人都有七情六欲,大师兄又没被阉割过,想结婚生子怎么啦?”苏木说着挤眉弄眼地补充,“再说了,一大早穿着短裤进房间,不是想结婚生子,难道是洗澡搓背啊?”
“不可能!”郝一百笃定地反驳,“他们绝交了!”
苏木贱兮兮地问:“那你和大师兄没绝交,你俩能结婚生子吗?”
“不能。”
“所以咯。”苏木耸肩,“结婚生子和绝交不绝交根本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