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宁公主将棋子一颗一颗地放进盒中,玉制的棋子在撞击时?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
“又不是朝廷选官,管什么?非曲直、忠奸善恶?”端宁公主的面容明丽,像是沐浴在灿阳之下,“谁待你好,我便也待谁好,就是这样了。”
她牵过崔琤的手,轻声说?道:“你的幸福和快乐才是最要紧的事,令令。”
两人的手指绞在一处,崔琤细细地看着她的面容,恍然间才发?觉她们其实有许多?相似之处。
她们既是挚友,也是血浓于水的表姐妹。
“姐姐也要幸福,也要快乐。”崔琤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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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防秋的军队从?幽州迁转至朔方时?,太?子仍卧病东宫。
崔琤只偶尔听端宁公主和兄长说?些他的近况,许多?人都暗中推测他可能已经日薄西山。
尽管这一世他的身病可医,但心病却愈发?无救。
朝中也是暗流汹涌,与南诏的战事已经开始,一无尔而七污尓拔咦有人预计今年漠北的突厥也会大举南下,不久连坊间的歌谣亦传唱起将要到来的战火。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前世明眼人还没有这般多?,难道是太?子在暗中推动?
这样也好,朝中的准备更加周全?,取胜的概率也会更大。
自从?那日的事后她和太?子许久都未再?相见,在崔皇后生?辰的晚宴上,崔琤才又见到了他。
太?子清减了许多?,整个人瘦得仿佛只余下骨骼,那情形直令她想起他前世薨逝时?的模样。
他被困死在过去里,那个梦非但没让他活过来,反倒让他更快地走向了死。
但皇帝和皇后待他还是很亲近,寸步不离地陪在他的身边。
明明是庆贺生?辰皇后的喜宴,倒好像是为了证实太?子恩宠仍在一般。
崔琤没由来地想若是她没有和李澹议亲,以帝后二人对太?子的疼爱程度,会不会直接将她纳做冲喜的太?子妃?
他待她的执念那么?深,那么?疯魔。
夜风吹过,崔琤莫名生?出一阵冷意来。
她朦胧地感觉到有一双视线在看向自己,李澹在无声息地跟她说?:“过来,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