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裴泽本就低沉的嗓音让人格外踏实。
时年就这么在裴泽铿锵有力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声中安然入睡。
兴许真是累着了,这一觉时年睡得格外沉。
裴泽几点走的他都不知道,睁开眼时,裴泽已经谈完事回来了,他半蹲在床边,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头发被风雪打湿,润润的。
“给你带了午饭,起来吃?”
时年伸了个懒腰,将光溜溜的胳膊伸出被子。
“都中午了?几点了?”
“两点。”
原本伸懒腰的胳膊顺势搂住裴泽的脖子将他往床上带。
裴泽手掌撑着窗沿,身体后仰拉开和时年的距离。
“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寒气。”
张导和胡编剧知道时年来了,说什么都要请他吃饭。
这次没合作,说不定吃了饭以后就有合作的机会呢。
结果时年没起,裴泽也没打算把他喊起来冒着大雪出去吃,最后只好打包回来。
从凌晨开始下了很大的雪,外头寒风凌冽,车在距离酒店五百米的地方突然熄了火。
裴泽怕时年肚子饿,是下车冒着风雪走回酒店的。
也好在这大雪天的外头没几个活人,否则裴泽这五百米的距离,够他上个热搜了。
闻言,时年拽他的手更用力了。
“有寒气那就更得进来暖一暖了。”
屋内暖气开着,被子他又睡了一晚上,暖和得不得了。
裴泽从来不懂得怎么拒绝时年,随手抽了几张纸将头发上的水汽擦一擦,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时年张开双臂,环住裴泽的腰钻进他的怀里。
他身上是真的很冷,贴上去的瞬间时年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就是因为知道对方有多冷,他才要贴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
彼时的时年还没注意到两人姿势有多暧昧。
裴泽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吞咽了几次,可嗓子还是干哑得要冒烟。
他身上冷,尤其是手,因为拎着东西在风雪里被吹着,这会儿都还跟冰棍儿一样。
哪怕人进了被子,他的手也直直得伸着,生怕触碰到时年,怕冰到他。
手还冻僵着,脸却像要烧起来一样。
“哈”
时年仰着下巴,将热气哈在裴泽的脖颈上。
所有的克制都在时年的撩拨下瞬间破防。
时年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饭菜是被裴泽拿去酒店后厨热了后端到床边给他吃的,有些人又腿软了。
时年:什么叫又,分明就是昨晚没恢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