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就坚持了一天多,很快林韵清就看厌了风景,没事做的他最终在行李里找出了纸和笔,拉着林言玩起了小游戏,比如说五子棋,或者是数字九宫格,勉勉强强是把火车上的日子给混过去了。
等到下车的时候,林韵清感觉自己人都要麻木了,几个人都是好几天没有洗澡,在这九月的天气里,他都已经闻到自己和身边人身上传来的厚重味道。
“我的天,都要臭了,赶紧找地方洗澡去。”
迫不及待地推着林竟天,他们迅速找到了来接他们的人,然后又找到了接他们的车子,很快就到了酒店。
林竟天选择的是g市最好的酒店,历史算是比较久了,还是上个世纪的洋人建的,里面的设施齐全,房间也十分高档,有淋浴间还有马桶,接他们的车子就是酒店派过去的,当然价格也十分美丽。
选择住在这里还有地段的原因,这边靠近关口,开车十分钟就到过关的地方了。周围也十分繁华,百货大楼银行都有,还有不少洋行的旧址,随便可以逛逛。
他们选择的是双人间,林韵清带着他爹住一间,林不离和林言住一间。林韵清一进房间就跑进了浴室,立马开始洗澡,林竟天倒是不急,先和林不离去不远的百货大楼给林韵清买衣服。
等林竟天他们回来的时候林韵清正好快洗完澡了,几分钟之后,林韵清是穿着干净的衣服出来了,简单的白衬衣黑色裤子,看着比之前顺眼多了。
林竟天又拿出个小瓷瓶,“脸上擦点这个。”
林韵清接过,打开瓶口闻了闻,有些疑惑,“这什么?”
“找人拿的能治晒伤的药膏,早中晚都抹一点,那人说了,差不多三天就能好。”
林韵清惊讶,“效果这么好。”
林竟天挽了下袖口,找出自己的衣服往浴室里去,一边没好气地道:“这一小瓶贵死了,能效果不好吗?”
说完他已经进了浴室关上了门,很快水声响起。
林韵清知道林竟天不会坑他,既然他都说效果好了,那就肯定没有问题,手指伸进去一抠,一大坨白色的膏体便粘在手指上,将手指上的东西擦在脸上,慢慢揉开,一阵清凉的感觉从脸上传来,十分舒服。
好吧,的确是挺有效果的,最起码感觉现在脸上一点都不疼了。
等所有人都收拾好了,他们去楼下的餐厅吃了一顿十分丰盛的晚餐,特别是林竟天,那是真的十分享受,看来火车上的伙食的确让他很难接受。
吃完饭就是睡觉,没人有心情逛街什么的,特别是男人,一般都是要什么买什么,逛,那是浪费时间。
床很软,房间也很安静,一觉睡到自然醒,等他们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之后是吃早餐,然后退房,再之后便是过关卡了。这一年的海关关卡十分冷清,因为香江那边的强烈要求,能拿到通行证的人很少,所以他们十分顺利就过去了。
几个人步行在桥上走了一会,没多久就看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等在桥中间,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斜倚在车头上,手里夹着根烟,脚边也有几根已经熄灭的烟头,看着应该是等了好一会了。
看见林竟天他们身影出现,靠着车头的男人立马站直了身体,手中的烟也扔到了一边,快速走了几步停下,等待着林竟天他们靠近。
等差不多只剩十米距离的时候,男人十分恭敬地弯腰,“先生好,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林竟天十分开心地迎了过去,将人一把揽住,“哈哈,搞那么客气干什么?你现在可是混的不错了,都已经自己当老板了!”
说着林竟天将林韵清推到他前面,指了指,“这是我儿子,林韵清,你该是第一次见。”
“这是章庭深,你该叫…”
林竟天犹豫了下,思考叫什么称呼比较合适。
林韵清礼貌伸出手,露出笑容,“章生好,我是林韵清,见到你很高兴。”
章庭深也忙伸出手弯着腰回握,“小林先生,你也好,我见到你也十分高兴。”
林竟天忙拍手,“对对,我们都来香江了,称呼什么的自然就入乡随俗了,不要搞那么客气,你也叫我林生。”
章庭深客气笑笑着点头,伸出双手递了根香烟,“还没谢过您,都是您给我机会,将我送到了香江发展,还提供了资金支持,否则我肯定还是铺子里的一个小伙计,哪里能有今日。”
林竟天抬手压住男人递烟的手,“烟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