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付奕肖还有螃蟹养,他连螃蟹都没得养!
人生总有ab面,感情也是。
可他不想做那个永远的b。
这是近三年来,祁少虞第一次动了想改变的心思。
或许那页写满了加分减分的纸,从来都不是给陆宥礼准备的,而是给他。该加分的人是他。
祁少虞默默把纸团塞回了书包里,然后从桌洞里挑挑拣拣,最后掏出来了一本数学书。
“唰”地翻开,简直惨不忍睹,那上边比他脸还干净,甚至连名字都没写。
没办法,祁少虞硬着头皮看,从集合看到函数,他实在熬不住了,脑袋都要炸来。
什么跟什么啊都是,为什么这个公式会和那个是一个意思,既然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两个?
服了。
他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把将桌上乱七八糟的数学书扔桌洞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陆宥礼看在眼里,但压抑着没动。
他在等,等一个契机。
—
周四周五的小考就两天,周五上午考完,按照九中速度,晚上就能出成绩。
九中高三一共千三百人,祁少虞排一千一百多,只不过考室是历史组和物理组打乱排的,他这次还意外和付奕肖分到了一个考场。
头一场语文,看两篇阅读,祁少虞就脑袋痛,什么思想理解,他又不是作者肚子里得蛔虫,咋能猜得到?
第二场数学,第一个命题判断,勉强可以,第二道正余弦互换他就卡住了。后面更不用说了,一片空白。
第三场英语,终于是祁少虞能做的了,以往他只做阅读,这次从头认认真真做到了尾,甚至八百年没写的作文和续写他都写了。
付奕肖考完还在感慨:我|日见了鬼了,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世界要毁灭,他爷爷居然认真考试了?
祁少虞抱着本生物书看到了遗传学,他烦得要死,抬眼一个刀子过去,“闭嘴!”
付奕肖噤声,默默把椅子挪远了。
陆宥礼把一本厚厚的笔记推到桌上,“看这个,容易理解。”
祁少虞翘着二郎腿,没来得及遮腿上的生物书,他盯着陆宥礼坦然的眼睛,那一种偷偷努力被抓包的羞耻瞬间爬满全身。
“嗯、”
好在陆宥礼只是送了本笔记,其他什么都没说,祁少虞这才舒服了些。
考完生物已经是临近放学了,还有节自习,祁少虞已经蔫儿成了霜打的茄子,三年不学习,一学学三年的量,铁打的人也扛不住,更别说他这种脑袋有毛病的。
他没回教室,而是就在考试的实验楼外边的栏杆上趴着吹风,后边的走廊上的灯已经熄得差不多了,楼下抱着书本离开的学生三三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