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沧雩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光让护卫打了一个激灵。
“少……额……你好了?!”护卫望着女子,结结巴巴地问出一句。
心头本来下意识的要称呼‘少主’,可是被他硬生生地截住了。
“你醒了就……就跟我去见族长!”
暮沧雩冷戾着眸,如覆冰霜的小脸上隐隐泻出了几分阴翳。
“滚!”
唇瓣微起,仅一个字而已,便力如山岳,压迫十足。
护卫脸色煞白,连忙倒退了几步,正欲斥骂,便见药庐长老匆匆而来,他如获救星般,大喊一声:“药长老!”
药庐长老皱着眉看他,语气格外的不善。
“老头子我不是吩咐过没有十日别来这里吗?!听不懂人话啊!”
“药、药长老,这是族长的命令。”
“而且,暮沧雩不是已经醒了吗,她应该马上去见族长!”
护卫梗着脖子,语气强硬。
暮沧雩斜睨了他一眼,眼底一丝血色闪过,下一瞬,身子陡然消失。
药庐长老看得惊骇不已,当即大呼:“丫头——手下留情!”
护卫瞪大了眼睛,脖颈处的冰凉顺着经脉直接蔓延到了足底。
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接近死亡的他瞬间瘫软在地。
暮沧雩站在他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光芒薄凉而冷酷。
她抬头望了一眼药庐长老,淡淡地道出一句:
“我方才已经给过他离开的机会了,是他自己没有珍惜!”
说罢,眼底寒芒骤亮,金色的光影闪过之处,带起了一片刺目的血色。
护卫瘫在地上,到死也没能瞑目。
药庐长老叹了一声,随即走近,沉声道:“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徒弟吗?!”
暮沧雩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随即伸手弹出一道金色的火焰,将护卫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
风吹过,掀起尘土飞扬。
“……”药庐长老张了张嘴,心下泪流满面。
试问遇到一个冷酷还不听话的徒儿怎么办?!
咦——
“对了,老头子我费了这么些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破解‘光明’隐患的法子!”
暮沧雩抬眸看着他,面上的表情有那么几分无语。
她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解决他自认为的‘隐患’?
“你跟我进来。”
药庐长老上前拽着女子的胳膊就往屋子里走。
暮沧雩拧了拧眉,胳膊上有伤,她便没有强行挣开。
进了屋,药庐长老松开她,她顺势便将方才在园中挑选的药材放在了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