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众将士纷纷激昂附和,捧起酒碗一饮而尽。“好!”岑远也随之应声,一一扫过这些将士们的脸。片刻过后,他捧起归来几日后,景行殿中。充足的暖炉让整个宣室暖和得仿佛正值初夏,香炉上方悠悠冒出安神的清香,棋子与棋盘时不时地发出“啪嗒”的脆响。时间在安逸中悄然而逝,直到宁帝突然没头没尾地从嘴里蹦出来一句:“这漠北最近好像都没怎么来过战报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父皇。”岑远眼都没抬,“您就算再怎么试图用晏暄的事情钓走我的注意力,您这该输的棋还是得输的。”说罢,他往棋盘下落下一子:“诺,这不就输了。”宁帝“哎”的一声,坐起身子盯着棋盘看了片刻,倏地伸手去拿棋盘上的棋子:“不算不算,刚才那步不算。”“那可不行!”岑远手疾眼快地将整个棋盘往自己这边挪了些,“落子不悔,父皇您作为一朝之君怎么能悔棋呢。”宁帝道:“那你这小子也不知道让着点朕。”“上回您可还斥责儿臣不尽全力,儿臣只是听了您的旨意罢了。”宁帝抬手指着岑远,双唇翕张像是要训斥什么,结果半天都没说出几个字来。最终他只得把手一甩:“罢了,和你小子下棋着实没什么意思,朕还不如去找你母妃,两个人说说话好了。”谁想这话一出,岑远就垮了张脸。宁帝喊来荣公公替他更衣,朝岑远斜了一眼:“怎么?”“没怎么……”岑远这会儿倒把方才的“蛮横”给全都收起来了,“儿臣今日进宫就被您喊来下棋,还没去给母妃请安呢。”宁帝“哼”了一声:“就准你天天闲着没事去找你母妃吃茶,不许朕去?”荣公公刚进来不久就听见这两句,扬起了满面的笑,另一边岑远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也立刻从善如流地赔笑:“那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宁帝又像是愠怒一般地从鼻腔发出一声嗤笑,这时荣公公忍不住开口帮腔:“二皇子孝顺有礼,陛下您该高兴才是呀。”“你这老糊涂的,难不成是收了什么礼了?嗯?”宁帝朝荣公公指了指,“就知道替他说话。”荣公公但笑不语地低下头去,宁帝随即甩了下衣袖,径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快离开宣室,他才不情不愿地补了句:“一起走吧。”这日长安晴朗无风,宁帝精神也还算不错,于是他没喊人准备车辇,同岑远一起往蒋昭仪所在的锦安宫走去。两地相距不远,一路又有花草为伴,边聊边逛也不会觉得无趣。宁帝缓缓开口:“再过段时日就要到你生辰了,一会儿朕也同你母妃商量商量,这次可得好好操办。”岑远闻言很快又苦下脸,故作不明不白地问:“儿臣这生辰宴都多久没办过了,怎么就又突然要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