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如果行事过分的官员,太子党会直接调查其阴私之事,例如贪污受贿,宠妾灭妻、欺压百姓、结党营私等等。
最后大家都怕了,向皇上叫屈,皇上安抚过后表示一定彻查到底,若是太子胡乱攀咬,决不轻饶。
调查出来的结果,每次都是证据确凿。那位被太子发难的官员,罪责是板上钉钉,甚至还比太子举报的罪责要重,一个个砍头抄家,最轻也是革职查办。
不仅满朝文武犯嘀咕,就连程晏自己都忍不住咋舌。
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竟然咬一个中一个。
当然已经有聪明人瞧出来了,这哪里是太子在攀咬,分明是皇上借助太子的手,在铲除朝中的害虫。
逐渐就无人敢再招惹太子,朝堂中的不良风气也为之肃清。
……
静思庵内,赵雅茹正跪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心思却不在礼佛上,而是扭头看着窗外,显然又在发呆。
当今圣上的身份被曝光,庵内的氛围就有些不对劲。
原本不少勋贵女眷来静思庵,名义上是求神拜佛,实际上都是来讨好赵雅茹,以为她会被皇上礼遇。
只是宫中也曾派人过来,无论是赏赐,还是请她进宫颐养天年,她都拒绝了,甚至之后直接闭门不见,完全不怕惹恼圣意。
不少人都在背地里嘲讽她不识好歹,庵内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夫人,最近庵内有个趣闻,有个年轻俊俏的郎君,几乎每日都过来,但是庵内只接待女客,为此他每日只在门前站一站,很快便离开。老奴去瞧了,果然是好生俊俏,瞧着还十分面善。”
赵雅茹身边的许嬷嬷走了进来,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眼见赵雅茹的精气神一日不如一日,许嬷嬷焦急得很,每日尽想着哄人开心,一听说这个消息,立刻跑来告知她。
赵雅茹皱了皱眉头:“这算什么事儿,你让人打发他走便是了,免得闹出难听的话来。”
年轻俊俏的郎君,一旦和尼姑庵牵扯上,对彼此都不好。
肯定会有好事者胡乱猜测,到时候若是编成个**俗气的故事,让说书先生说上几句,只怕要传得沸沸扬扬。
“是。”许嬷嬷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应下匆匆去处理此事。
等她回来之后,发现赵雅茹又在发呆,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夫人,快到傍晚了,您要叫膳吗?”许嬷嬷询问一声。
她知晓赵雅茹为何如此心神不宁,今日便是程宗然的忌日,每年到了这个日子,夫人都会坐立难安。
她既想念亡夫,又怨恨他,情绪复杂。
“这么快吗?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吧。收拾东西,去京郊瞧瞧吧。”
“夫人,现在若去,恐怕就来不及回来了。”
“无事,好几年没去给他烧纸了,他生前就过得不如意,总不至于死后还窝囊。”赵雅茹摆摆手,显然去意已定。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主城,一路往京郊赶去。
天色越来越晚,偏偏马车还出了问题,车轴直接断了,根本无法前行。
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架势,许嬷嬷也是急了,这要是来上几个宵小之辈,只怕要交代在这里。
倒是赵雅茹波澜不惊的,这会儿还开起了玩笑:“你这么急作甚,若是三十年前,你我皆年轻,落在这里还怕匪徒。如今我已经是个老妪了,就算真的有贼人来,给些银子打发了便是。”
“夫人。”许嬷嬷急得跺脚,只能安排侍卫前去探路,说不定能遇上路过的人。
很快,那侍卫就带回一个小厮。
那小厮来问清楚状况之后,又跑了回去,没多久,就有一行人出现在这里。
“在下姓赵,北疆出身,如今在望京做事。这天色太晚,马车车轴断了,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夫人与这位嬷嬷请上车吧,我骑马便是。”
有一名男子从马车跳了下来,立刻有小厮将车帘撩起,把车内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甚至还点燃了熏香。
许嬷嬷一眼认出了眼前人,立刻凑到赵雅茹耳边道:“夫人,这位就是近几日一直在静思庵外面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