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轻轻颤了颤,将窗帘拉开些,往外看。
酒店背后的公园里,有一群年轻人正在给一个女孩子庆生,合唱着生日歌。
大家手里还燃放着小小的手持烟花。
室内原本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视物不清,但月色从窗帘缝隙照进的一刹那,将祝肴周身光洁的肌肤映衬得如玉般细腻无瑕。
沈时搴眼底看得一热,咬了咬后槽牙,揽住那细腰,“喜欢烟花?”
祝肴眼眶很酸,抬眸深深凝望着眼前的人。
紧密的相依,她生出亲密的错觉。
有了一分想倾诉的冲动:
“今天是我生日,沈先……生……”
尾音被沈时搴急切的深吻剥夺。
沈时搴早按捺不住,理智和同情已被欲念烧得没了踪迹,哪还管谁什么生日不生日。
但在彻底拥有祝肴的那一瞬间,沈时搴突然微怔,停下动作。
祝肴以为是自己哭出声,坏了他的兴致,”对不起,我……我也不想哭……“
可太疼了。
在超越距离的紧密相依中,沈时搴深吸一口气,轻吻她哭红的眼角,嗓音微哑:“想哭就哭,道歉做什么。”
真是看不得她委屈巴巴的样子。
祝肴身体微微发抖:“可是你……”
可是他说过,她不是美人鱼,嘲笑她眼泪又换不成珍珠的。
眼前的男人应当是讨厌她哭的。
“别乱猜男人的心思,你猜也猜不懂,今晚你尽管哭。”沈时搴轻笑了声,知她在想什么。
“尽管哭?”
“嗯,”沈时搴淡淡应了声,尾音勾着笑意:
“床上流的眼泪,我替你换成珍珠。”
祝肴眨了眨水雾雾的眸,脸庞越发红,心跳也越发快。
突然想起闺蜜说过的话:
男人在床上的语言艺术,堪比文学大家。
沈时搴再也按捺不住了,慵懒蛊惑的语调,压着浓重的欲,揉碎在缱绻夜色里:
“我要开始了,我爱哭的美人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