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漾抬出皇帝来,就是想打消黎景行包庇周文的想法,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她也没办法了。
【短命鬼,老娘有心救你,你要是不识好歹的话那就活该了。】
举子及其父母均一脸希冀地望着黎景行,若是太子都不能做主,那当真无处申冤了!
黎景行磨了磨后槽牙,看向一旁的侍卫长杜青。
“太子妃言之有理,把周文带上来!”
杜青为人正直,早就看周济和周文两父子不顺眼,但碍于对方是太子的亲娘舅和表兄,一直敢怒不敢言,现在见太子痛下决心处置恶奴,欣喜不已。
“属下遵命!”
半盏茶后,周文被杜青从丫鬟床上拽了起来,胡乱套上衣服就被带至偏厅。
周文看到这架势,吓得两股颤颤,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黎景行看到周文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心中又添鄙夷。
他本身对周济父子并没有多少亲情,当初之所以施以援手,纯粹看在死去生母的面子上,两人却打着自己的旗号为非作歹,不由得怒从心起。
又想到池漾说这对父子今后还会狗胆包天贩卖私盐,最后在父皇面前污蔑他是主谋,实在忍无可忍,厉声道:“周文,有人状告你侮辱良家女子,此事是否属实?”
周文虽然胆小,但也并非愚笨,哆哆嗦嗦否认道:“回殿下,他们纯属诬告,明明是那小娘子主动勾引,奴才一时把持不住才中了她的奸计,她事后伙同家人讹我大笔银两,奴才不允,他们便到处诬告奴才,奴才冤枉,求殿下做主!”
周文想着,自己好歹是太子的表兄,太子应该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对付他。
举子的母亲情绪崩溃,大声哭诉道:“畜生!你胡说八道!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姑娘,已经与我儿的同窗定了亲,年底便要成亲,她为何要勾引你!”
举子气得浑身发抖,含泪向黎景行磕了一个头,掷地有声地道:“殿下,他那日光天化日之下掳我小妹,围观者甚多,殿下要是不确定的话,可以派人核实。”
黎景行绷着脸半天没吭声,池漾以为他要偏袒周文,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短命鬼,你若是是非不分到这种地步,今后还能做皇帝那真是老天爷瞎了眼。】
黎景行忍了又忍。
周文笃定黎景行会袒护自己,渐渐冷静下来,又变得有恃无恐,指着举子的鼻子大骂:“刁民,等过了今日小爷要看好看!”
杜青担忧地看向黎景行,殿下不会心软了吧,这等恶奴若是留在府中,今后不知要惹多少麻烦事出来。
举子也以为黎景行要包庇周文,心中急了起来,又重重磕了一头:“求殿下还小妹公道,草民愿意为殿下鞍前马后,鞠躬尽瘁,至死方休!”
黎景行只是思考了一下今后如何收拾池漾,没想到短短愣神,居然听到这举子向自己交投名状。
他正愁如何收服这人,这下倒是省了不少功夫,当下和颜悦色道:“你放心,孤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举子愣了愣,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