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絮叨了半晌,黄四郎才将那县令送走。
将吴县令送走,黄四郎独自坐在房间里,将刚刚县令所说的那些话又翻来覆去的想了想。
黄四郎心想,若不是手里有十拿九稳的证据,吴县令不会这么来“劝”自己,但现在他不明白一点,就算是查出真凶是霸王山的贼匪又怎样?
大不了就是无法将犯人绳之以法,反正胡员外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真凶是谁的答案。
县令这样的举动,便更加的揪起了黄四郎心中的好奇,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只小猫在他的心里不停地抓挠,令人着实心痒难耐!
这么想着,黄四郎便一直无法安心的睡午觉,外面太阳毒辣,他也懒得出去,待下午些,才将门打开,先来到衙门叫了张班头,一同往胡员外家中去了。
两人一路上一直在说早上的案子,张班头一说一个激灵,满脑子都是那妾室凄惨的死状,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小妾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那眼珠子也好似要掉出来似的。
“啧啧,黄羿,你怎么不怕死人啊?”越靠近胡员外家,张班头就越觉得冷风嗖嗖,阴风阵阵,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见旁边黄羿如此淡定,他就更是奇怪,这天底下难不成还有不怕死人的人?
“我虽然记忆有些损伤,但大抵在京城时办了不少的血腥案子,见着这些场面,倒也并不太害怕。”
张班头一众衙役原先是不太看得起黄羿的,都觉得他是个被贬黜之人,定是没什么本事,才给人从京城那等好地方,贬来了这穷苦伶仃的房陵县。
但自打早上听了黄羿一番推论猜测,这张班头便对黄羿有了一些改观,见他临危不乱的样子,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佩服。
“额,黄羿,你别说我多嘴,我就是有些好奇,昨日我见你查案很有一套,怎的会被贬黜呢?难不成,京城人才济济,你这等,也不算什么?”
那自然不是,京城也是人住的地方,并非皇帝脚下,就比别的地方人才辈出,黄四郎自小聪慧,尤其是这些用脑子的事情,他最是拿手。
若不是小时候家中穷苦,恐怕他也能考个状元探花!
“我记忆全无,大多是记不起来了。”
一句话打发了张班头,两人也正巧到了胡员外家门口。
见是黄四郎和张班头,门口的两个奴才便立刻打开了门,容两人进去,两个官差进了本地的大户人家,也算个吸引眼球的事情,路边便有几个百姓在那里驻足议论。
“你瞧瞧,官差进去胡员外家里啦!”
“莫不是胡员外家中犯了什么案子?”
“啧啧啧,富贵人家的事情,也就这些官差管的,咱们有何可议论的!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