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两年头发短了些,额头一点碎碎的刘海,二十七的人了,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
黑色丝绸睡衣松垮垮套身上,前面几个扣没系。
露着锁骨和半个胸膛,野性又痞气。
人模人样的,偏偏骨子里是个禽兽。
易初恨得牙痒痒。
细滑白嫩的巴掌脸涨出红晕,初春泛潮似的。
晏霖腾出一只手,捏着这张脸。
易初被捏得生疼,没忍住,眼泪涌上来。
“听说老子弱精?”
“……”
她不说话,脸上红晕不退,眼里雾气蒙蒙,睁大眼睛,却怎么也看他不清。
晏霖扒睡裙的空当,易初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抬手一巴掌朝他扇去。
男人偏着头,磨了磨后槽牙,半阖着那双桃花眼看向易初。
目光狠戾得像看个猎物。
易初不是第一天认识晏霖。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心。
更早就知道,招惹这样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但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易初心里清楚,晏霖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
领证当天晏霖就消失,如今,两年毫无踪影的丈夫终于出现,给她的“见面礼”,却只是对她用强。
易初想下床,却被攥着腕子拖回来。
男人不费力气就将她推倒在床,欺身压去。
易初平日不是个软弱的,这关头还是哭了。
易初十八岁就开始受床上这档子苦。
晏霖玩得野,又疯得没边。
这两年怕是对易初积攒了不少恨,折磨她没够。
易初哭得嗓子都哑了。
抽抽嗒嗒求他,最后实在没了气力,像案板上奄奄一息的鱼。
后半夜才消停。
晏霖光着上半身,松松垮垮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漫不经心抽着。
易初强忍着疼,慢慢爬起来,从床头柜里翻出那本结婚证,递给晏霖。
她抬起头,漂亮的眸子黯淡而空洞,盛着一眶清泪。
“晏霖,离婚吧,算我求你了。”
男人嘴角沉了沉,目光如深潭般莫测。
“易初,你嫁给我那天就该清楚,”晏霖拿起小红本,又啪地扔床头柜上——
“以后再也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