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也不错。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少。
做点生意,倒也是可以。
裴雪松注意到墙上挂着许多枕套,问道:“九安,你这枕套什么的,卖出去了吗?”
“有人来问过,但价格谈不拢。”
对于陆九安来说,这些枕套,是鸳鸯池林场大姑娘小媳妇手工绣的。
材料和工钱,都得算上。
奈何……来问价的客人,一听见陆九安的报价,都嫌贵。
问的人多,真正愿意出钱买的人,却又是极少。
“眼下大家都不富裕,不愿意出这钱,也是很正常的。”裴雪松安慰道:“慢慢来,总会有需要的。”
“听说,你们这里有鸳鸯戏水的枕套?”
店里来了客人,陆九安就热情地上去打着招呼,她看着来人是一对母女,便问道:“你们这是在置办嫁妆?”
年轻姑娘一脸娇羞道:“对。”
“那你们可得看看我们的枕套,全手工绣花。”
陆九安热情地介绍着自己带来的枕套,“用料也很扎实,手洗机洗,都行。”
“结婚用这些浅色,显得不好。”
“妈,我挺喜欢的。”
这枕套的样式,全沪市独一份,放在新房里,多好看啊。
“阿姨,您要不喜欢这种浅色的,我们还可以定制红色,就是工期要长一点。”
年轻姑娘哪里想等红色的,她受西方思想影响,就喜欢标新立异,结婚都想要穿婚纱,哪里还会喜欢大红的**用品。
“妈,现在都流行西式婚礼,在西方白色象征纯洁。”
年轻姑娘就说了这么一句,当母亲的就宠溺地抚摸着女儿的肩头,忧心忡忡道:“你要喜欢,就买吧!”
“谢谢妈妈。”
“多少钱?”
“枕套五元一对。”陆九安说出价格。
“贵是贵了点,谁让我们囡囡喜欢呢?”
陆九安做生意也实诚,肉乎乎的鹅蛋脸上,一脸笑意,一看就透着一股喜气。
“你们两位是我们店的第一位顾客,我再送你们一张手帕,祝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因为多赠送了一张手帕,母女二人顿时就觉得自己捡了便宜,付了钱高高兴兴地拎着袋子离开了。
裴雪松和谢蕴宁二人也将裴雪松的行李放了下来。
裴雪松换洗的时候,谢蕴宁特意去了街口的馄饨铺子买了一碗海味馄饨回来。
“师父,刚出锅的馄饨。”
裴雪松坐在餐桌上吃馄饨时,陆九安将卖枕套的五元钱收好,又记在账本上。
“师父,你一来我们的生意就开张了,你多在这里呆段时间,我保证我们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谢蕴宁伸手剥了一把花生米递到陆九安的手里,温声细语道:“九安,师父累了,让师父好好休息一会儿。”
“别休息了,先给你外婆看病。”
陆九安知道坐火车有多累,裴雪松肯定也不舍得钱,没有买卧铺,而是硬座。
在火车上坐几个小时,起身的时候,双腿都不会走路了。
“师父,你坐火车累了。”
“他外婆的病,耽误不得。”裴雪松一脸凝重道:“时间拖久了,无力回天,人家还以为是你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