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栎像是没听到般,无动于衷。
“你哑巴了吗!”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人也站起来,伸手“啪”一巴掌打在萧栎脸上,“你说话!早知你这般冥顽不灵,我就不该可怜你,就该让你像你母亲一样,死在青楼!死在那些肮脏男人身下!”
“你外祖父没养过你母亲,他死你不在意,我也能理解,可楼家对你们母女恩重如山,你难道不管他们死活?”
萧嬅揪住萧栎的头发,扯得她生疼,可萧栎依旧一言不发,如同木偶。
“哦,对了,楼家窝藏谋反逆王,已经下狱,栎妹妹,如果你想救他们,就告诉我,这枚戒指怎么用,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帮你救出楼家人,如何?”
她摘下手上扳指,放在眼前端详,漆黑如墨的眼里,尽是贪婪。
“萧嬅。”
萧栎仰头,用空洞的眼对着她,“同样的招数,你反复使用,不觉得腻吗?我都听腻了。”
“你真是太冷血无情了,你母亲为了你拿出这枚戒指,你却不肯为养育过你的楼家说几句话,萧栎,你到底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她砰砰敲着腐朽的桌案,耐心已到极限,“栎妹妹,只要你说出这空间戒指如何用,我保证,楼家人不用死,我也会为你娘在萧家立个牌位,好叫她不至于一直做孤魂野鬼。”
萧栎轻笑,那笑声却冷得可怕。
萧嬅听了,不自觉的后背发寒,不过很快她又很得意的笑起来,“你现在不肯说也没关系,有一种刑罚叫凌迟,妹妹,你说你楼家爹爹能经得住几刀?”
“来人,给我妹妹的楼家爹爹送碗参汤去,得让他活着。”
萧嬅浅笑嫣然的围着坛子踱步,突然一手捏住萧栎的下巴,“妹妹放心,姐姐不会让你楼家爹爹死的,一定会像保护你娘一样,让他受尽折磨!”
一个被囚禁多时的人,根本无力反抗,就在萧嬅捏住她下巴的瞬间,她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该怎么用。”
“啊!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她崩溃大叫。
“嘭!”
腐朽不堪,寒风肆意穿堂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萧嬅吓得立刻掏出匕首,抵在萧栎脖子上,“你们是什么人?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她可是南菱赵家的亲外孙……”
“咻!”
萧嬅吵杂的声音,没能淹没利箭破空的声音,她最后一个字还未出口,利箭便刺穿了她的胸膛。
“别怕,安全了。”温柔的声音,听在萧栎耳里,莫名的有安全感。
只可惜她看不见,不能记住恩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