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
轻微且沉闷。
温不准一掌切在侍女后脑上,直接将这侍女的脑子震碎。
从外边看起来竟然没有一点伤势,侍女连发式都没有丝毫凌乱,人却直接死了,唯一让人看着不大舒服的地方就是她双目向外微微凸出。
他看着倒下去的尸体笑道:“主人总说我不会以理服人只会下杀手,我这不是也会么。”
说着话他从袖口里取出来一个瓶子,往侍女的尸体上洒了些药水。
侍女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成一滩臭水,连衣服也被腐烂了,短短片刻而已,只剩下一些骨头渣子。
温不准招了招手,从暗影里出来两个小太监,戴上特制的到手肘处的手套,打来水冲洗。
温不准回到前边寝宫,见到温贵妃后俯身道:“小兰走了。”
温贵妃揉了揉眉角:“确保她是单线跟外边有来往的?”
温不准俯身:“回主人,只有她一个,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只是到约定的地方送些暗号而已。”
温贵妃点了点头:“那去处理另外一个吧。”
温不准道:“是该处理,只是可惜了。。。。。。他是主人布置的那么深的一枚棋子,本来是有大用的,可。。。。。。”
温贵妃抬头看了一眼,温不准连忙低头:“是我多嘴了。”
他弓着身子从寝宫退出来,然后微微叹息。
在寝宫前边的一排偏房里养着一群鸽子,有几只灰色的几只白色的。
随着温不准一摆手,小太监随即将鸽子放了出去。
也奇怪,飞出去的一只白鸽都没有。
这些鸽子也不会飞远,只是在寝宫上方来回盘旋一阵,它们不是信鸽,不会送信给谁。
与此同时,书院四海堂。
陛下已经离开,朝臣们已经离开,连惴惴不安的徐绩也离开了。
虽然谁都没能在这场准许人畅所欲言的大会上说出话,可也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憋得慌。
因为他们看到了很大很大的事,这些事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的。
没有真正的畅所欲言,可每个人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们都会猜测接下来发生什么,猜测的最多的两个方向是御史左台和当今大宁宰相。
当然,在所有人的猜测之中御史左台的事肯定比宰相大人的事来的快来的猛。
而那位才调入左台没多久的副都御使钱谦之,可能是左台唯一一个还能从容离开的人。
那位将行使钧既为送进廷尉府昭狱的行使侯参剑,他大概已经不算是御史左台的人了。
大街上,一辆马车缓缓向前。
赶车的是一个看起来难得很轻松的已经上了年纪的车夫,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样,连大街上熟悉这辆车熟悉这个车夫的人都感觉到了他今天的不一样。
他今天没有醉醺醺的样子,没打瞌睡。
他坐在马车前边轻轻的一下一下甩响马鞭,就像是点燃了一串不急不缓声音也不大但就是很清脆很悦耳的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