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招惹小珞的,”任青筠忙不迭打断,低头认罚:“您要骂骂我吧。”
老人家很无奈,说:“我看起来是这么死板的人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你对我们家孩子好就行了。”
“一定一定,您吃饭了吗?赶路很辛苦吧,”任青筠逐渐找回主场:“我今天就得去彩排了,这两天不能过来……我父母刚好有空,到时候您和小珞有什么,就和他们说。”
任青筠逐渐和齐珞的爷爷交谈起来,齐珞和江弦清对视一眼,都觉得不愧是他。
这么快就找到状态打开话匣子了。
江弦清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问:“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还好,皮外伤,就是惯用手骨折了有点不方便。”
“庆幸福大命大吧,”江弦清说:“否则这个时候该给你烧纸了。”
齐珞无奈:“……哎,这谁能想到呢。”
“对了,你不是出差录节目吗,今天就回来了?”
“刚好回来拍个杂志,顺道看看你,我一会和你家那位一起走就行。”
提到这个,齐珞想到任青筠马上就得去现场了,这两天估计都没空过来看自己。
并且他也舍不得任青筠来回跑,医院离会场挺远的。
他这次的舞台虽然说是单人,但何衍安凑巧也在节目里,两个人都有表演,就算错开也难免被人对比。
这俩兄弟还是从出道比到现在的,不管怎么说齐珞也希望他以最佳状态出场。
齐珞指了指手机,给江弦清发消息。
【帮我个忙,赶紧把任青筠带走,他昨天睡医院的扯叠床肯定没睡好,他还有节目,让他回去早点休息】
江弦清挑挑眉,微笑应下这门差事。
“任青筠。”
“怎么了?”任青筠止住和爷爷的话头问。
“我赶不及拍摄了啊快送我过去,”江弦清起身抓起任青筠,对爷爷说:“爷爷,我们不巧都有事,麻烦您了。”
“不是、我还能……!”
江弦清不由分说的把任青筠往外拉,直至消失在齐珞实现。
这朋友能处,有事儿他是真上。
齐珞暗自给江弦清点了个赞,又给爷爷解释道:“他已经陪我两天了,马上就要表演了,我想让他先好好休息和准备。”
“嗯,理解,”爷爷点点头,说:“听说这车祸,司机死了?”
“是啊……”
齐珞又和爷爷聊起事故的细节,刹车失灵酿成悲剧,令人唏嘘不已。
同一个医院的其他受害者,齐珞也只是听说最严重的下肢瘫痪了,总之很惨烈。
“这是医院啊,”老人家捋了捋下巴上的一点胡子,说:“生老病死,这里最知道了,但是咱们只管自家,自家人没事就好。”
“嗯……其实我有想过,”齐珞自嘲笑了笑:“想着要是我瘫痪了,是不是就不能接着工作了。
爷爷:“哦?”
“昨天任青筠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自己的人生有什么意义,我思考了很久。”
爷爷耐心问:“找到答案了吗。”
“不算正确答案吧,我现在想做的就是陪在你们身边,如果我出了意外,就不能接着做他助理帮他分担了,”齐珞笑道:“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谢谢您理解。”
“上次你说的很重要的东西,是他给的吧,”爷爷猜道:“想去见的人,也是他吧。”
齐珞:“嗯。”
“挺好的,”爷爷道:“比你父母好多了,一定会比他们幸福的。”
“其实我一直好奇……但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问,”齐珞提到自己那陌生又难缠的父母,心里满是苦涩,但还是说:“他们当年,到底是怎么相爱的?为什么选择私奔了无音信。”
“他们啊,哎,当初我那混账儿子不服管教,跟着一堆不学好的坏孩子背着我们做了不少错事,认识你母亲之后也没有变,工作了三四年了丝毫没有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