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自吹自擂,她的骑术与可普通骑兵一战。
过了个分叉口之后,聂延璋饶有兴致地将下巴搁在元若枝肩膀上,眼睛微弯:“元若枝……”
元若枝分神回话:“殿下?”
“你知不知道……”
聂延璋忍不住笑了笑,他的胸膛拥着元若枝的背,不住发颤。
轻笑声从他喉间沙哑地溢出来,绕在元若枝脖颈间,挠得她颈项有些发痒。
元若枝忍不住拧着细丽的眉尖,道:“殿下,你好多废话。”
聂延璋越发笑得厉害。
元若枝疑惑问道:“殿下是好奇为什么我的马骑得好?”
“元若枝……”
“嗯?”
“你走错路了。”
聂延璋生怕元若枝听不清楚,他特意低下头去,靠近她的耳廓一个字一个字说的。
元若枝:“……”
顷刻间,“吁——”
元若枝勒停马,立刻回头,走正确的岔路口。
聂延璋好奇地探头朝前看过去,素来稳重从容的元若枝,居然脸颊红若丹霞,比娇羞的女儿家上了胭脂还要动人。
他忽然觉得,若这时候索吻,可能会比方才吻她更有意思些。
29“孤瞧着,你是想占孤的……
元若枝骑马带聂延璋回公主府的时候,路上行人渐多,二人便蒙上了面纱。
不知道他们回府的消息,是什么时候传回公主府的,还没等两人进内城,马车已经来接了。
等快公主府门口的时候,聂延璋已经阖上眼皮,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了过去。
元若枝心口被一缕藤蔓不着痕迹地狠狠攥着。
她轻轻推了推聂延璋的手臂,他却仍旧不醒,唇色也愈发苍白。
元若枝手边半点药材都没有,而聂延璋受伤的手臂上,血一直往外渗。
就像从她的五脏六腑里往外沁似的,血腥味儿浸得人浑身难受。
“殿下?殿下?”
元若枝在聂延璋身边低声唤着,他却还是没回应。
没办法,她只能伸手去掐聂延璋的人中试一试。
醒着总比昏迷好。
元若枝的手腕刚抬上去,聂延璋像暗中的野兽骤然被惊醒,一双阴沉沉眼眸猛然睁开,似夜幕掀开了浓云,露出明亮的两颗星子,他一贯慵懒的嗓音带上两分沙哑,有些不耐:“你想对孤做什么?”
元若枝腕上用力挣了一下,却未挣开,便任由他紧紧握着,回话说:“我怕殿下晕过去了。”
聂延璋眼眸半敛,乜斜过去:“孤瞧着,你是想占孤的便宜。”
他曼声笑说:“枝枝,你想的美。”
随即一根一根松开瘦白修长的手指,丢开了元若枝的手腕,双手懒懒地搭放在膝盖上,眼睛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