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芹儿委屈的直哭,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她昨个没有全部说出来,是给郡王妃留脸面,也是给自己留退路。
结果两边把罪责都推在她身上,南离夙直接翻脸不肯要她了,郡王妃走的时候也不肯带上她。
如今定北侯府还要将她撵回乡下,她真没有退路了!
柴房的一夜让她彻底清醒,没有定北侯府作为仰仗,她什么都不是!
李母听完激动道:“你糊涂啊,那郡王妃明显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怎么就信了她的话?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她脑子坏了,堂堂郡王府不要侯府嫡女,而要你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做长媳?”
似真似假,作势又要打人。
“再闹就都滚出去!”秦氏呵斥,倒不是心疼李芹儿。
而是这母女太闹腾,看的心烦。
要收拾的话,不必在眠儿面前。
待李芹儿母女安静下来,顾云眠说:“如此,你还看不出来,应该求谁吗?
你所行一切,依仗的都是郡王府给的底气啊!
既然郡王妃如此看重你,又因为落水之事,你的清白已经坏在南离夙手上。
他为你负责,是理所当然的!”
李芹儿觉得顾云眠说的对极了,可是她要有那个胆子去找安岳郡王府啊。
这不是没有办法,才想要姑婆给撑腰!
也不求正妻了,哪怕是为妾,都比回乡下随便找个乡野村夫嫁了强。
顾云眠不疾不徐道:“你的目的,无非是嫁入安岳郡王府。
我祖母若是为你出面,指不定外面传我定北侯府故意与安岳郡王府作对。
你们有靠山,哪里真就走投无路了?
届时,旁人不敢得罪我定北侯府,你们便是被攻击的筏子,那可真就是走投无路了。”
李母惊慌道:“我们不说是你们!”
李芹儿眸光闪烁,没有反对这话。
顾云眠勾唇讥讽:“你们满嘴谎言,旁人还敢信你们?
既不是我们撑腰,安岳郡王府又凭什么接纳你们?
再者,我并不反对祖母帮你们,但也得你们有本事请得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