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楚看?着碗里的豆腐花,确实提不起兴趣,舀一勺喂她,初酒酒吃下大半碗,建议他尝一尝。
“你尝一口。”
寒楚犹豫地看?着碗里的豆腐花,沉默片刻:“嗯,试试。”
于?是初酒酒新奇地看?着他吃上一口,寒楚尝完,觉得味道不差,但也不出?彩。
初酒酒不勉强他,自顾自地把豆腐花□□光,又牵起他往别的摊位走。
正在云游的张道长,从寒楚和初酒酒的身旁经过,两人的长相和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极其吸晴。
张道长一眼便看?出?这位高大男子的不凡身份,表情极为欣慰,江山在他的手里,必定是风生水起,百姓安居乐业。
正待收回视线,他猛然顿住脚步,转过身目露震惊之色,看?着身披胭红披袄的女子,那面相…显然是已死之人…为何…
他迅速捻指一算,仍旧没能得出?其中的缘由。
初酒酒在京城里打转半圈,买下一堆战利品,全是吃的,自己也吃得很满足,才肯跟着寒楚返回宫里。
夜晚,她沐浴后特别困,寒楚知晓她逛累了,没怎么折腾,便搂着她入睡。
深夜,梦境里初酒酒像陷进无边的深渊里,坠入最深处。
等她意识清醒时,喉咙和腹中灼烧似的疼,让她不断咳出?鲜血,眼前逐渐模糊的统和殿和身下冰冷的石板,她正跌坐在地上吐着鲜血,喉咙和肚子里灼烧般的疼痛,一波一波袭来。
初酒酒一向美得不可方物?的容颜,此时绾发散落得乱七八糟,却仍旧遮掩不了她的惊世美貌。
她说不出?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会?这么疼。
初酒酒极力看?清四周,两侧坐着的妃嫔,有不少眼带憎恨地瞪着她,似乎与?她有着血海深仇。
她不清楚怎么回事?,寒楚不是早就遣散后宫了吗?
又吐出?一口血,极力抬头?,无尽的疼痛让初酒酒细细的青筋凸出?,痛苦到?满脸胀红。
印象里待她温柔深情的男人,正从高位阔步而?来,恍惚中,初酒酒朝他伸出?手…
身居皇位的掌控者?,容色冷漠,不曾垂眸看?一眼地上的人。
就在他从她的旁边经过时,一只沾满血的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摆。
男人停下脚步,缓缓垂眸。
初酒酒看?着眼前男人的重?影,疼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说:“寒楚,我疼。”
泪眼朦胧之中,她看?见一贯宠爱她的寒楚,神情冷漠,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挣扎痛苦,冷眸一片冰冷,无一丝的动容。
初酒酒松开了手,知道这不是她认识的寒楚,更不是她的寒楚…
她侧卧在冰冷的地面,不断咳出?血,却不再看?旁侧停下的男人一眼,仿佛他是个再陌生不过的人。
李公公看?着皇上龙袍下摆的血印,气得刚要叫人将柔嫔扔出?去。
被皇上抬手制止,寒楚仍在垂目,看?着她背过去的身影,纤薄脆弱,地上的人逐渐失去气息。
不知何为,这一刻心似刀割般抽疼,他蹙着眉,没有在意方才的异常,收回视线越过地上的人,冷漠地阔步离去。
如噩梦般的场景,那种?疼痛到?死去的窒息感,让初酒酒惊醒在深夜里,一睁眼,她正被寒楚搂在怀中。
那双黑眸正透过黑暗看?着她,大手用香帕拭去她额间?渗出?的冷汗。
“现在可还疼?”寒楚向来透不出?情绪的声音,如今带着焦急。
初酒酒还没有从噩梦里缓过神来,听见他这么问,感受一下身体,并没有哪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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