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二赶紧道:“每样都先制了三罐,不过引线总觉得太短啊,要是不能及时扔出去,可就麻烦大了。”
“先拿来试试吧。”伏波干脆道。
马老二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多话,还是叹了口气,拎了几个罐子回来。
伏波取过一个木制的:“这是毒火的,抛投的法子跟抛油罐也没啥区别。”
说着,她点燃了竹罐,趁着引线嘶嘶作响时,用力一挥手臂,就见那竹罐落到了一百五十步开外,下一刻噗噗喷出了浓烟,隔得老远都呛的人直咳嗽。
“雷罐里面装的是火药,可以引燃敌船,炸伤敌人。”伏波又取过一个陶罐。
还没来得及点燃,严远就接了过去:“东家,让我来吧。”
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失手,伏波挑眉:“这个得扔远点,瞧见那边的稻草了吗?”
那足有二百步了,严远也不客气,点燃了引线,立刻把罐子抛出。许是落点巧妙,陶罐摔在了草垫上,并未碎开,下一刻却轰然炸响,腾出怒焰。
李福这时已经反应了过来:“这跟油罐也差不多啊!以后我们要扔这个了?”
这不是海盗们常用的手段吗?抛投易燃物搅乱人心,然后再接舷夺甲板。当初他们也是抛过油罐的,现在换一种还不简单?
“不只是抛弹,以后还要操纵火器,乃至火炮才行。”伏波道,“虽说长弓要代替短矛,但是你们以后肩头的任务反倒更重了,得好好操练,不可懈怠。”
这才是船队以后发展的方向,而一个船队的炮手,肯定的是心腹中的心腹。李福激动的脸都涨红了:“只要帮主觉得我们还有用就行!不管是抛什么,我等绝不怠慢!”
见他这副模样,伏波也含笑点头:“有这份心气就好。之前对战,几乎没有碰上用火攻的敌人,以后可就未必了。而且咱们的攻击会渐渐多于防守,你们这两支队伍可是接舷战的前哨,是攻陷甲板的关键,还要通力合作,不可生出龃龉。”
若是之前这么跟他讲,李福心中肯定是不服气的。但是见识过了严远那惊人的箭术,还有帮主这番悉心安排,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李福也是个干脆人,直接对严远行礼道:“是我等冒昧,得罪了严头目,小弟改日定然设宴赔罪,还望严头目大人不记小人过……”
严远却洒脱的一摆手:“自家兄弟,哪用客套!”
这番从容姿态,别说是李福了,他手下那些人也是心底舒坦。看来这位严头目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应付嘛,都是自己人,是得好好打交道才行。
严远倒是又看了眼那还熊熊燃烧的草垫,心中难免生出些纠结,小姐真要亲领火器队吗,会不会太危险呢?不过现在他也学乖了,并没有立刻反对,还是先在旁边好生看着吧,若是有什么问题,查漏补缺就行。副将就要有副将的样子,绝不能夺了主官的风头,这个赤旗帮只能有一个主导者,其他谁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