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珞当初不清不楚的跟了谢三爷,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在这段关系,有了一个好结果,谢三爷疼爱她,也没亏待沈初瑶,甚至在两年后,顶着压力娶了沈初珞。
就这样,沈初瑶跟着来到谢家老宅住,并在这里,长到了十八岁。
虽然寄人篱下,但在老宅里住的谢家主子们并不多。
姐姐姐夫没有孩子,将她当女儿养,从没亏待她,她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
但当年沈初珞是身不由己,可沈初瑶,还没到那个地步。
“我已经离开谢家,谢家的纷争,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未雨绸缪,降低身段去迎合谢薄。”
“姐,我独立了,不再是需要你处处操心的那个沈初瑶。”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沈初珞欲言又止,可看着神情淡静坚毅的妹妹,她终究是将话咽了回去。
什么谢家的纷争与她无关?
真是个天真的丫头,还说自己不需要她操心?
她沈初瑶可是谢三爷的小姨子,谢薄护着的女人,她怎么摘的出去?
真是个别扭的姑娘。
很快,谢萱过来敲门,说家宴开始了。
这场家宴,因为种种原因,拖到夜里八点半才开席。
沈初瑶观望了一下,谢四爷一家都不在,包括说今天回娘家来的谢莹也不在。
倒是谢莹的丈夫,严家二爷严肃,跟谢薄勾肩搭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谢萱注意到她的视线,凑到她耳边低语:
“谢苇伤得不轻,肋骨断了三根,内脏出血,头骨还裂开了,要做手术,四叔他们都赶过去了。”
沈初瑶看着三席坐的满当当的人,感受着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的气氛,一时更觉可笑。
谢萱还在嘀咕,“虽然听起来伤的很重没错,但我总觉得我大哥还是手下留情的,他真想废了谢苇,还不跟碾死只蚂蚁似的?”
沈初瑶牵唇,垂下眼,抿了口高脚杯里的红酒,低嗯一声。
“那是,伤得更重的是颜面和心,这比缺胳膊少腿更让人难受多了。”
她可深有体会。
夜里十一点多,家宴还没结束,男宾席上喝的正酣,气氛高涨。
沈初瑶起身,陪着沈初珞上楼,照看困得睁不开眼的小谢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