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暴雨下的猝不及防,紫色的闪电将昏沉的夜幕撕裂开,带来一阵短暂的亮光。
二楼主卧。
柔软的地毯上到处是散落的衣物,满室旖旎。
静谧的空间内,粗重的喘气声以及勾人缠魂的娇吟在这一刻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又一道闪电闪过,将床上抵死缠绵的两人照清了些。
红色的被单上,栗子色的发丝凌乱地披散着,女孩儿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一层粉红,长长的睫毛泛着水光,轻轻颤着。
被蹂躏狠的红唇瓣微微张开,从中溢出丝丝撩人的尾音。
天鹅颈稍稍仰起,露出上面斑驳的暧昧红痕。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床单,平整的被褥被抓出错乱不堪的褶皱,红色衬得她的肤色愈加白皙,如白玉般的手臂上满是点点红色。
胸前一阵濡湿感,头皮瞬间发麻,羞耻感还有隐隐的快感让她禁不住嘤咛出声:“唔……”
话音未落,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强势地吻了上去。
“谢、谢聿白,轻……些呀……”
上方的男人低低笑了声,张嘴含住她雪白的耳垂,伸舌舔了舔,潋滟的狐狸眼漾着暧昧缱绻,包含颗粒感的嗓音传来:“宝贝,我也想呀,可是它不听我使唤。”
沈岁桉气得瞪他一眼。
可她如今确实没力气,眼角含泪,眼尾泛着红,与其说瞪,不如更像撒娇。
谢聿白眸色一暗,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眼中的欲望翻涌而来。
“宝贝,你想让我死在床上吗?”
“你——”
不等她说完,眼前一片恍惚,天花板在晃动。
“宝贝,放松点,嗯?”
尾音被他拖着上扬,唇齿间的字句缠绕着温柔和柔情,像世间酿造的最烈的酒,惹人发醉。
在沈岁桉神情恍惚时,男人温热的手指扣着她的腰肢,拉她入怀中。
“乖宝,咱们换个姿势。”
沈岁桉:“……”
早知道会是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被这个狗男人骗到民政局。
终究还是顾及她是第一次,谢聿白没敢太放肆。
结束后,抱着她去洗了澡。
沈岁桉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然后,她似乎做了一个梦。
因为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梦里的沈岁桉和她的生活轨迹,性格以及处理事情的风格都是一样的。
她一直看到谢聿白哄着沈岁桉领了结婚证,那个领证时,沉着冷静的男人却在她睡着后,看着他们的结婚证傻笑。
沈岁桉不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