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了吗?我胡说什么了啊——”许念粥话还没说完,就被拦腰拉到了一侧,她转过来,看他,不明所以。
连她都没意识到当时说这话时的语气飘着多浓的醋味,两边脸颊渐染朱樱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赌气憋出来的。
周圻笑叹,温声解释:“刚才人行道有辆自行车骑过来。”
他又捏了下她的耳垂,说:“喜欢背德题材?才说‘女朋友’在那边,然后‘女朋友’上来就是一声哥?”
噢,女朋友。
许念粥不介意他拿她来挡桃花,也不想去解释。但不能否认,心里听着还挺满足舒畅的。
“那就……就当情趣好了,情趣总可以了吧,”她匆匆晃了晃周圻端着果汁的那只手的手臂,“要氧化了,你快点!”
周圻看她一溜烟地抬腿就往旁侧钻了出去,笑了笑,他何尝不是在满足他自己呢。没多想,也没去看杯壁上贴着的标签,他喝了一大口。
许念粥站在一侧,眼见着周圻被酸得上头,眯起了眼,想来找她算账。
她幸灾乐祸地跑开,东躲西闪,得逞后得意地吐了吐舌头:“还算好了,给你的是猕猴桃橙汁,没给你点和我一样的纯猕猴桃汁,不过我的这杯可甜了,你要不也尝尝?”
那时鸽蓝色的天已经暗了,暮色四合,犹如一杯薄酿,两人未饮先醉。
他们小心地避开了沿路的人群和路面上的落叶落花,又跑进了一旁的公园里你追我逃。
不过许念粥最终也还是没跑过腿更长的,她被扛着送回了车里,任凭她怎么不好意思地捂脸,锤他的背,周圻都没有再把她放下来过。
他连同傍晚的那份心动,都幻化成了晚上卖力的汗水。
进了门,在玄关处,许念粥还没来得及换好鞋,男人结实的臂膀就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抱到了流理台上。
视线齐平,他落下缠绵的吻,舌尖在她的唇缝里扫探,细密缱绻,没两下,那边也变成了舌尖,许念粥的腿软了下来,主动伸手攀附他的颈项。
他房间的客厅里没有开灯,但在昏暗中却好似能看见猩红色的火星。落地窗前,他抱着她拥吻,她的腿勾在他的腰间,后背抵着玻璃。吻一路向下,她情难自禁地仰首,浅浅唤着,不自觉收紧。
慢镜头被加速,她汗涔涔的双手在玻璃窗上磨擦出了一个又一个手印的迭影,窗外皎月徐徐飘荡,她双腿止不住打颤,又被捞进了一旁的沙发里。
还未结果的新苗,需要翻搅土壤,用更好的营养来滋润。
许念粥不知道他这晚为何如此难磨,她的双手被扣着,压在沙发背上,如金鱼游曳般摆晃。
在她实在是困到不行,下一秒即将昏睡过去前,他松开了她的手,听见他耳语:“我也记在心里了。”
她含糊笑着‘嗯’了声,搂紧,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