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今天,此时此刻,确实很适合在房间里聊聊天。正好她也累,昨晚耗尽了几乎全部力气,浑身酸痛,四肢百骸都高调宣扬着今天不想动,哪里都不想去。
但敲门声就是这个时候叩响的。
“咚咚咚”,打断了周圻忖了很多遍,觉得更加得当的,关于两人之间之前都在避免的话题。
许念粥往门口看了一眼,周圻注意到,停下了对话。
“应该是客房服务。”他看了眼时间,说。
许念粥又转回了视线,四目相视,她好像看了他眼里的一丝割裂和失落。她注视着他,安抚意味极为浓烈,眼神无声说着她去开门就行。
但也就是这样的对视,被周圻会错了意。最后,打开门,两个人站在房门口的同一侧,异口同声地说‘麻烦您了’时,房外的清洁阿姨被吓了一跳。
许念粥去了卫生间,出来时,又迎面撞上了抱着褶皱床单的清洁阿姨,再看了眼已经焕然一新的被褥床套,她脸一红,点头说声谢谢,就往窗边走。
周圻也站在那儿,沐光久了,身上沾了些阳光的松软温暖的味道。俄顷,女孩身上独特的香气迎来,他偏过头,对上了许念粥一脸关切的目光。
两人都已经没有刚才坐在桌前,好似要谈判、签协议状的精神高度紧绷。
听到关门声后,许念粥挤进了他的身前,脱了拖鞋,脚踩在他的鞋面上,仰头问:“现在可以说了,你想说的可不可以。”
怕她后脑勺一不小心撞在玻璃窗上,周圻伸手提前挡着。
“床铺好了。”他说。
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处,许念粥没听清这是个问句还是陈述句,不确定地‘嗯’了声。
“去躺着吧。”周圻拐着她往床边走。
“嗯嗯??”许念粥紧急剎车。
“不是你自己说想躺一天的吗?”他笑。
某个想多了的人连一个音节都不想发出了,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这是梦寐了多久的日子啊。
还有……
许念粥往旁边挪了挪位置,伸手拍了拍床边的空位:“进来聊。”
她开始说着不正经的话,再到后面却聊着让她在思考起了人生大事。
许念粥侧过身,安谧地看着他。
周圻躺到她身边,问:“有算吗?还有几天回去?”
“十几天吧。”她往多的日子里说了些。
他点点头,把手臂抻长,越过她的肩膀,轻拍了下。许念粥见状挪了挪身子,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