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许念粥调整姿势,仰起头,夜色中,可以看出他的骨相生得极好,“不确定,应该是去国美美术馆吧。”她侧过身,又借机问:“那你呢,你说明天不在这儿了,那是去哪儿?”
周圻唇角上扬,起了坏心思:“我在想。”
许念粥迷惑:“在想?”
“在想你。”
“……”许念粥羞的像个即将点火的小爆竹,欻的一下蹦起,却被安全带弹了回来,只剩下两个拳头对着空气挥舞,“周圻!你能不能不要老学我说话,第二次了!”
周圻忍俊不禁。
他好心帮她按下扣锁,好心帮她把织带缩了回去,又好心在她的脑袋要撞上车门框时迅速探身,伸手挡在她的后脑勺后面。
两人都穿着单薄的夏衣,热度源源不断的互相递送。
许念粥被圈在了怀里,她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犹如落地而起的玻璃球,好奇地伸出食指去轻点碰触,最后慢捻着画了两个不太规矩的圈圈。
‘玻璃球’突然猛烈跳动。
许念粥偷笑,非常满意自己的指法。她刚想要抬起眼看他的表情时,整个人忽地眩晕地坠入一片静谧黑暗之中。
周圻低下头,吻住了她。
微凉湿润的唇瓣相触,从未有过的感觉让许念粥无意识地往后瑟缩脖子。
下一瞬,他追了过来,托在她后脑勺的手掌向上抬了点角度,许念粥懵懵地被迫抬头,身体紧贴,更加方便了周圻的探索。他不迫切撬开齿关,一点一点,一口一口,细密地轻轻吮着她甜丝丝的唇肉,咬着她的唇珠。
他尝了尝,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说:“是荔枝玫瑰味。”
许念粥的胸腔胀得快要溢出,强烈浓郁的栀子花香将她密不透风地笼着,脑子一片空白,像是忘记了所有的动作,完全被主导。
若有若无地触碰最为致命,酥酥麻麻,不上不下地滋味让她全身淌了遍热流。许念粥拽着自己的衣角,可手指愈发使不上劲。
她像只搁浅的鱼,不自觉地战栗,但却莫名有了种极其舒适的快感,她微微张唇,偷偷吸入一丝凉气。
周圻很快察觉,在她差一秒就要憋坏之前退开。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又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她下一刻就会下塌的腰。
咫尺之间的距离,他看到她剧烈起伏的胸腔以及依旧紧闭着的双眼,他往前移了些位置,好让许念粥的下巴搭在自己的肩上。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周圻浅浅一笑,单手勾着她的腰去寻她放在包内的薄外套。
交颈相靡,许念粥和条无骨鱼一样挂在周圻身上,听到他的话顿时涨红了脸,抬手就去捶他肩膀,却发现这次根本推不开。
披在身上的外套被她弄掉,周圻俯身去捡,她再抖掉,他再去捡……
来来回回不下十次后,周圻干脆一手托住她的膝盖窝,一手搂着腰连外套将人腾空抱起。瞬间的失重让许念粥倏然清醒,心脏疯狂鼓动。身体离开座椅的那剎她轻轻啊了声,把自己蜷缩起来。
车窗紧闭,开着制冷空调的车内温度依旧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