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便是暑假,黄恩雅已经在家里躲了一周,虽然决定隐瞒事实,可这件事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她不敢出门,不敢与人接触。直到这天傍晚,妈妈下班回家,带来了孙启伟。
“恩雅,你们学校的校长来家访了。”
黄恩雅看着孙启伟,那天发生的事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浮现,恶心的感觉猛地袭来,她捂着嘴巴跑进了厕所。
妈妈见状微微一怔,随即招呼孙启伟坐下,担忧道:“校长,您先坐,我去看看她,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孙启伟推了推眼镜,笑着说:“现在天气热,东西容易变质,还是得多注意才行。”
“可不是嘛。”妈妈将包挂在衣架上,朝着厕所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门,问:“恩雅,你没事吧?”
黄恩雅蹲在地上干呕,眼泪不自觉地涌出眼眶,她真的好害怕,可是妈妈养她已经很累了,不能再让妈妈担心。
“妈,我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务室找大夫瞧瞧?”
“不严重,不用去医务室。”
妈妈依旧不放心,可家里来了客人,不好不招待,便去倒了杯水,放到孙启伟面前的桌子上,有些窘迫地说:“家里就我们母女,也没人爱喝茶,也就没买过茶叶,让您见笑了。”
“黄妈妈客气了。这两天我正吃药,不能喝茶,就得喝白水。”孙启伟和善地笑笑,转移话题道:“恩雅的成绩一直很好,这次期末考还考了第一名,我就想过来看看,怎样的家长才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恩雅从小就懂事,学习上也从不让我操心,她能考这么好,一是因为她够努力,一是学校教得好。”提到黄恩雅,妈妈脸上露出骄傲的笑意。
做了多年的老师和校长,孙启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太明白该怎么与人打交道,“如果她能继续保持下去,将来一定能考上名牌大学,我们这些做师长的脸上也有光。”
他们住的房子不大,是房东用车库改装的,厕所与餐桌只有一米之隔,两人说的话,黄恩雅听得一清二楚。她不明白为什么人能有两幅面孔,一面是文质彬彬、平易近人的校长,一面是龌龊肮脏、食人血肉的恶魔。
黄恩雅在厕所躲了许久,孙启伟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妈妈不放心又过来询问情况,为了不让妈妈担心,她不得不走了出来。
孙启伟关心地问:“感觉怎么样,如果还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黄恩雅躲在妈妈身后,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我没事。”
孙启伟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说:“这次期末考恩雅考了第一名,这是给她的奖学金,一千元整,黄妈妈收好。”
妈妈看了看那个信封,有些狐疑地问:“初中就有奖学金?”
孙启伟点点头,说:“有,而且每年都有。”
妈妈脸上的笑意更浓,“那谢谢您,还让您亲自跑一趟。”
“应该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孙启伟起身看向黄恩雅,“让恩雅送送我,正好我有几句话要嘱咐。”
妈妈也跟着转头看过去,有些抱歉地说:“恩雅前几天摔了,脸上的伤还没好,还是我送您吧。”
“没关系,戴个口罩就行。”孙启伟看向黄恩雅,虽然眼中含笑,却带着浓浓地威胁。
黄恩雅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抓着妈妈的手又紧了紧。
妈妈察觉到不对,转头看向她,问:“恩雅,你怎么了?”
“对了,我这儿有几张恩雅的照片,黄妈妈要不要看一看。”
黄恩雅的身子一僵,慌忙说:“妈,我没事,我去送送校长。”
孙启伟嘴角勾起满意的笑,说:“我刚想起来,照片在我另外一个手机上,改天再拿给黄妈妈看。”
妈妈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任由孙启伟带走了黄恩雅。
黄恩雅跟着孙启伟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面停了一辆银灰色的汽车,两人来到车前,孙启伟拉开了车门,示意黄恩雅上车。黄恩雅犹豫了一阵儿,还是坐了上去。孙启伟紧随其后,也坐到了后座上,还伸手摸向她的脸。黄恩雅下意识躲开,缩在角落里。
“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脸上的伤。”孙启伟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随手递了过去,说:“这里面是祛疤膏,早晚各抹一次,女孩子的脸还是很重要的,可千万别留了疤,否则就不值钱了。”
黄恩雅两眼含泪地说:“校长,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孙启伟就好似没听到黄恩雅的话,自顾自地说:“你的腰,又细又软,我很喜欢,还有那双腿,又直又长,穿上黑丝应该很性感。千万不要吃太多,如果哪里胖了,我会很生气,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不止那些照片,还有你妈妈,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在宁城活不下去。”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黄恩雅绝望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