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没有告诉你,倒是我活该了。”萧鸾玉被他的举动恶心到反胃,也反应过来,这里还有其他宫女,“坐下来吧,把东西还我,我便不生气了。”
萧翎玉没有坐下,也没有拿出荷包的意思,依旧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表情。
“皇姐,那东西着实精致,不如送给我……”
她怎会想到他竟然如此无耻,气得连木勺都握不住了,“你锦衣玉食、绫罗无缺,何必惦记我那破烂的玩意?”
“怎会是破烂的玩意?分明刻了一个‘锦’……”
“萧翎玉!”她倏地站起来,咬牙打断他的话,“少用你那弯弯绕绕的心思来猜忌我。”
萧翎玉面色一哽,难得有些羞辱感,“皇姐在教训我吗?这宫里,还有谁的名字如此巧合?”
当然只有太子萧锦玉。
萧鸾玉何尝不知道这个巧合,但这是母妃唯一留下的东西,她信不过打扫杂物的宫女,只能将玉佩收进荷包、带在身上。
眼下让她如何解释都说不清这缘由。
说是母妃的东西,只会让人诋毁一个死人的名誉;说是她自己的,贤妃和萧翎玉又会怀疑她别有用心。
萧锦玉身为太子,弱冠之后便出宫建府、接触政事。
萧鸾玉与他见面的次数更是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若是有心之人将她和太子扯到一起,这枚玉佩就是最好的线索。
虽然萧翎玉的年纪太小,但当今皇上正值壮年,必不可能早早退位,所以贤妃还有数年的时间谋划布局,为萧翎玉争一争这东宫之主。
萧鸾玉深知自己的处境,早已默认站在了贤妃这一派,只待日后成为助力萧翎玉上台的棋子之一。
当年,母妃让贤妃成为后宫的笑话,贤妃有多恨她,就会想尽办法榨干自己的价值。
果真是,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萧鸾玉沉默了片刻,想到了很多。
偏生萧翎玉还不放过她,非要那块玉佩不可。
“送给我好不好,等会我也把我的护身玉佩送给你,这样你就不会生病了。”
“……不行,莫要开玩笑了。”萧鸾玉尝试软化自己的语气,忽然察觉这些对话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皇姐,我问你要什么礼物,你总是不答应,现在我想与你交换都不行,哪有姐姐不疼弟弟的……”
萧翎玉习惯性地拉起萧鸾玉的手,可是她现在看他这张相似的脸就觉得嫌恶,下意识地甩开了他,却没想到他竟然演了戏,顺势跌在地上。
“四皇子!”旁边的宫女急冲冲地叫了一声,上前扶起他。
萧鸾玉心中暗道不妙,瞥见殿外的人也被惊动了,脑袋愈发抽疼。
“又在闹什么?”雅兰快步走进来,登时慌了神色,“这几个吃白饭的,四皇子昨晚扭到脚了,你们怎会让他摔倒?”
“不是四皇子自己摔的。”宫女瞄了一眼萧鸾玉,“是三公主不小心推了一下……”
“没用的东西,先把四皇子带回宫里敷药。”
雅兰呵斥一声,转头瞪着她。
“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气度、教养,我受贤妃娘娘之命,教导你数年之久,你却不曾让我满意。如今你还得寸进尺,欺凌你的弟弟,是不是再过两年,你就敢上房揭瓦、坏这宫里的尊卑?”
萧鸾玉不可思议地直视她的怒容,既是被雅兰添油加醋的指责气到语塞,也是惊愕于眼前的画面竟然是无比的熟悉。
好像……好像梦里也是这样。
她该怎么做?
梦里,萧翎玉拿了她的玉佩又来她面前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