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那样做呢?”
面对李亨恼怒的态度,李倓目不转睛地盯着李亨,直言不讳地说道:“那阿耶就要等着李林甫接下来轮番的攻击,现在还是刑部尚书韦坚私会边帅,很快就会变成太子殿下的党羽私会边帅,阿耶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是阿耶让我说实话!”
当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人们第一反应总是选择逃避。
若是其他人说出可能存在的风险,大概率会被骂乌鸦嘴。
李亨面色发青,他其实内心是知晓局势可能往不可控方向发展的,但他不愿意去面对,他还想找其他办法。
“没有其他办法了?”
“没有了!”
“回去吧。”
李倓毫不犹豫起身告辞。
出了兴庆宫,李倓心中感慨道:难怪肃宗把安史局面搞得乱七八糟。
李倓心头已经涌起阴霾,李亨这家伙,只听得进去安抚谄媚之言,目光短浅,以后自己恐怕还要被送上一碗药。
看来还得靠自己!
“三郎!”
一道声音传来,李倓转身看见李俶。
“兄长。”
“你怎在此处?”李俶兴致勃勃走过来。
“刚才阿耶让我来陪他用膳。”李倓说道。
“是被阿耶骂吧?”一边的李儋笑道。
李俶说道:“已经用完膳了吗?”
“嗯,准备回去了。”
李俶继续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
“那就好。”李俶拍了拍李倓的肩膀,“我们也是去见阿耶的。”
“快去吧。”
双方彼此告辞,李俶和李儋进了兴庆宫。
李倓感慨道,李俶和李倓哥俩的感情可能是真的。
李倓刚上马车,突然看见远方有一队车马往兴庆宫行去,非常壮观。
“那是谁的车马?”李倓问张旸。
“那是右相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