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能了。
轻薄的布料被濡湿,他指腹顶戳两下,她蹙眉,受不了地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细软绵长,像猫叫,压抑得痛苦。
软酥的骨撑不起化成水的身体,云静漪无力瘫倒在他怀里,好像寸寸没入无边无际的深海,水压挤迫腹部,再没过胸腔,喉咙……
嗅觉被剥夺,接着是听觉。
没有厨房隐约飘来的饭菜香,没有父母的对话,也没有室外滴滴答答的雨声。
全世界只剩他,是她紧抓不放的浮木一根。
席巍渐渐加快,青筋偾张的手臂被她用力攫住,从她泛白的指尖到四肢百骸都紧绷着一股劲儿,不肯轻易泄出来。
他注意听她呼吸,挑在她灵魂脱壳前,放慢速度,给她缓冲的时间,让她能听进他的话:
“叔叔阿姨没别的意思,只是下雨比较难打车,刚好放国庆假,想到叫我回家一起吃饭而已。我也没打算过夜,吃完这顿饭就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多担待点,嗯?”
他鲜少这么温柔地同她说话,也极少给予她缠绵悱恻的抚慰,看在他态度还算不错的份儿上,云静漪也不介意在这一时半刻,当个讨人喜欢的小乖乖。
“好~”她应允了。
“乖。”他话落,手指也停止动作。
云静漪正处于高位,一时没回过神过来,发觉他手指在往外撤,她猛然睁眼,睫毛沾了泪水,闪着晶莹亮光。
“怎么了?”她问,捋着他手臂往下抓住那根苍劲的指,扭着腰臀要他继续。
一双水汪汪的眼,媚得能拉丝。
见他没反应,她主动靠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两片红嫩的唇轻吻在他颈侧,湿软灵活的小舌探出,感受舌尖之下,他温热血液在颈动脉汹涌,每一次搏动都是他心跳的节奏。
“乖宝宝没有奖励吗?”
她问他,甜软声线轻得像入口即化的奶油,是个人,心都该软得一塌糊涂了。
可席巍的心,真的好狠好硬啊,竟然还能笑着拒绝她:
“你跟前任的事,彻底解决了?”
“……”
还没有,都怪陆泽瑞那个缠人的仆街仔。
她一时的沉默,是最显而易见的回答。
席巍长指轻抚她丰腴的臀肉,“记不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
“直到这事彻底解决前,别来找你。”云静漪重复他当时的话,怨气挺重,“可明明每次都是你主动送上门。”
“就当是寸止挑战。”
他腾出一只手,捏着她小巧精致的下颌,要她抬起脸来,看着他眼睛。
“今晚压压脾气,无论叔叔阿姨还是我,说了些什么惹你不快的话,你稍微忍忍,不要情绪过激,不要争执顶嘴。之后,等你跟人分干净了,你想怎么爽,我都陪你。行不行?”
她若有所思,“寸止挑战是什么?”
席巍眸色幽邃,意味深长:“边缘控制,点到为止。”
她似懂非懂。
心下盘算着他方才提及的条件,听着不是很难,反正她既没打算当一个逆女,也没打算当一个海后。
“行。”她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