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
宋慎松开双臂,兴奋劲儿一时半刻收不住,细细告知:“我早年曾下江南采买药材,那儿是个好地方,富庶安宁,风景优美,人才辈出,街上常能遇见成群的书生,文质彬彬摇扇子,一开口,个个文绉绉的,殿下肯定感兴趣。”
瑞王发现对方眼里只有自己,也察觉了对方的欢喜关怀讨好之意,不禁流露笑容,“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想去见识见识了。”
两人站在角落里小声交谈,一个靠着墙,另一个靠着柱子,足足聊了半个时辰,才被按捺不住的老太监打断。
往日告辞时,宋慎常有意犹未尽之感,今天更是不舍,离开王府时,脚步放慢了不少。
翌日
天蒙蒙亮,南玄武堂门外的一行人整装待发。
“师姐,别哭了,装病也没用,休想骗过阁主。”周彦清掀开车帘,催促夏莉,“上车吧。”
“呜呜,师弟好狠心,太狠心了。”
夏莉淌眼抹泪,不情不愿地登上马车,迅速掀开窗帘,留恋不舍,既舍不得繁华皇城,也舍不得暗中正打得火热的几个老少俊男。
宋慎一身玄色劲装,策马靠近,询问随从:“行李搬上车了吗?”
“都在车里了。”
宋慎点了点头,俯视嘱咐:“我外出期间,阁中一切由清哥打理,至于医馆诸事,管事伙计和聘的大夫会料理,免得兄长两头奔波操劳受累。”
“知道,你就放心吧,别着急,路上多加小心。”周彦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暗忖:什么意思?我只配打理小倌馆?不配插手医馆?莫非是赵泽琛的命令?
哼,“王爷”名头不过是占了投胎的便宜,假如出身相同,一个病歪歪的药罐子,成就断断比不上我!他愈发嫉妒怨恨,难以自控地猜疑。
宋慎望了望天色,朗声说:“我们得启程了,办完事就回来,驾!”
阁主率先打马,随从赶着马车尾随,一行人逐渐远去。
周彦清站在树荫下,第无数次目送义弟出远门,面无表情,心想:祈求上苍保佑,但愿当他返回都城时,赵泽琛已经“发病身亡”了,尽快过上清静日子。
我们之间,本不该出现,也绝容不下第三个人!
十几年的交情了,宋慎对义兄深信不疑,匆匆赶路,急着回乡探望病重的师叔。
谁知,次日清晨,当他们抵达渡口,正欲乘船南下时,突然有一队禁军疾驰追赶而来,为首者挥舞马鞭,远远便大喊:
“宋慎?”
“前方是不是宋慎宋大夫?”
宋慎收回意欲登船的脚,诧异回头。
禁军首领高呼:“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 定了情啦?(?)o(n_n)o
棘手
“宋大夫?”
“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