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看。看多少次都不会腻。越看越漂亮。
最后,闻人珄的视线落在张错鼻尖的小黑痣上。
为了防止“斗鸡眼儿”这种不雅状况发生,闻人珄只看了两秒,就撤回视线。
张错畏畏缩缩,他却大胆许多。闻人珄捞了下凳子,肩头和张错肩头迭靠,他呼吸裹带酒气,张错能感觉到那温度,微微发热。
“揣着明白装糊涂?”闻人珄说,“你既然猜到我姐叫我出去问的是你,那你猜不到,她具体问了点什么?”
“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家里人不会干预他的普通交友,如果多余问了一嘴,那么八成是认为”
闻人珄说到这里停下,弯眼睛笑了。
张错的手抓了下裤子,又很快松开,他没有应声。
“你是不是也想问?”闻人珄突然又说。
他观察张错的耳朵。元宝一样的耳朵,形状很好看,那耳廓正在泛红,薄薄一层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惹人怜惜。
闻人珄觉得离奇,又觉得难得——张错已经活了九十多年,又有一身罗剎本事,可他心里,竟还能存着一隅干净、甚至纯情的地界——留给“先生”。
一时心口悸动,就恍惚动那么一下,似有若无。闻人珄说:“我从不是个做事含糊不清的人,拖到现在,也该正面给你个说法了。”
张错猛地抬眼,漆黑的眼睛紧张失措。
3
张错喜欢闻人听行,喜欢先生。
而闻人珄是闻人听行的转世。
怎么面对张错的感情,怎么面对心里那股别扭又特别的念想,是闻人珄要给的说法。
就像闻人珄说的,他不是一个暧昧不明的人,尽管他们现在因为特殊情况需要绑在一起,但该捋清楚的必须捋清楚。悬着吊着不是事儿,不接不断心里亏,总得交代,表个态度。
“嗯”闻人珄的表情认真了许多,“我算是占了上辈子的便宜了。”
闻人珄:“但张错,我现在是‘我’,要说心安理得地”
“你俩说什么呢?悄悄话?”
闻人珄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对面的闻人慕书眼里有笑,忽然叫闻人珄。
闻人珄扭脸,朝闻人慕书勾起一边唇角:“是啊,偏不给你听。”
他说完,一条胳膊搭上张错的肩膀,将人带起来:“我喝得有点晕,张错先送我回屋了。”
“看来得换个地方说了。”闻人珄贴近张错耳朵小声说。
闻人珄带着张错走了。
闻人慕书没等人走远,忙抓住孟弘洲嘀咕:“他们俩的确是在一起了吧?小珄根本没喝多,再说就这么几步还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