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听行明了:“你叫她晓眠姐就行。”
“那”张错问,“你和晓眠姐、吵、吵架了?”
他还掖了一句——好像是因为我?
果然自己扒着先生带他来,是添麻烦了。
“那不算吵架,我俩天天那么说话。”闻人听行顺手帮张错理好翘起来的衣领,“你还听见什么了?”
张错如实说:“鬼藤、龙蟒。”
闻人听行叹口气。晓眠那丫头大嗓门儿,这声喊得又格外上火,不听到才怪。
闻人听行:“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的,闻人家可能和平常的富人家不太一样,有点特殊。”
闻人听行:“不过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先生对你好,听先生的话就行了。”
“嗯。”张错点头,他飞快伸出手,抓了下先生的衣袖,然后又松开。
张错说:“我听见、晓眠姐、说,可能、危险。先生、小心。”
闻人听行捏捏他手:“乖。”
闻人听行:“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什么声响,你等会儿都不要下车,知道了吗?”
“是,知道了。”张错老实答应。
。
马车行了大约三刻钟,走过一片崎岖的山石路,老管家突然勒住马,他们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马车里闭眼假寐的闻人听行猛地睁开双眼。
张错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先生,先生这忽一睁眼,吓了他一跳。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先生这样的眼神,说不上可怖,但眼底分毫不见平时的散漫温柔,那眼神渗着阴冷,以至于张错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闻人听行起身,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眼,然后他皱眉,转头和张错叮嘱:“千万不要下车。”
张错快速点头。
闻人听行说罢,跳下马车。
放下车帘,闻人听行从袖兜里摸出一张白纸金字的纸符,贴在了马车的幽帘边。
闻人晓眠看见这符,眉毛一挑:“这也太奢侈了”
她有些肉疼地说:“你居然用了张镇魂咒。”
“无妨。”闻人听行无所谓道,“我再炼就是了。”
闻人听行:“你一定把马看好了,别惊了阿错。”
闻人晓眠嘴唇微微张合,一阵欲言又止,被闻人听行看了一眼后,别开脸,选择把喉咙眼儿的话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