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自己来就好。”
指尖摩挲着被角,麻醉的药效过去,他身体逐渐恢复些疼痛,宁培言咬着唇兀自纠结。
“什么时候?”他轻声问道。
沉默良久,邢暮只说,“我尽快。”
“后天晚上八点,你在星舰场等我。”
对此,邢暮没什么异议,她走以后,倒也希望宁培言多把心思放在女儿身上。
“小暮,真的没有了……”男人难为情的蜷起身子,握着邢暮撩他衣服的手,上午刚刚喂过女儿,他哪还有。
不过星兽很快意识到什么,鼻尖嗅嗅,愣是挤到婴儿推车旁,圆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里面的小婴儿,又抬头看看两个主人,似乎在问这是什么。
宁培言也学的仔细,从最开始小心翼翼,到现在熟练掌握照顾孩子的一系列操作,喂完宝宝奶后还能给拍一拍,护士都夸他学得又快又好。
“好。”
宁培言抬起头,眨了眨眸子。
南念接过专人制作的餐饭,端来到宁培言身旁,“言言,吃口饭吧。”
空间霎时陷入寂静,宁培言看着邢暮,一时间有些慌乱,他知道女人年底要回军部,那不是还有两个月吗,为什么忽然提前说,是不是要提前走了。
最后三个字细若蚊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后者抿了抿唇角,点开终端定位,将最新的地址信息传给莱格,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
要不是身上还有伤口,宁培言能把自己扭成个麻花。
男人躺在白色软枕上,一直小幅度的摇头,脸色被逼的泛红,唇还是有些苍白,却异常水润,那双向来温柔的眸中浮现出羞耻与难堪。
“我知道。”邢暮动作没停。
“这么盖着睡吧。”她贴心的给宁培言拉上被子,将纸巾放在男人触手可及的地方。
沉默一瞬,邢暮直白开口,“宁培言,我要回军部了。”
其实宁培言这些年一直都在关注邢暮的动态,他知道女人每次出任务,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两三年都有。
本该给新生儿的东西,南念却给宁培言也准备了一个,一大一小,分别挂在婴儿床与宁培言的床头。
邢暮擦过男人脸颊上,语气很轻,“别哭,本意是想让你开心的。”
纸巾特制的,很柔软,一点都不会磨。
宁培言吞咽唾液,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再开口时声音还是不自觉发抖,“那什么时候回来?”
这倒是真的,就这么短短两分钟里,已经溢出些来。
只见屋子里摆满鲜花,地包括板上都铺了花瓣,浅浅花香弥漫屋子,被邢暮牵着往前走,宁培言视线扫过,落在桌上的奶油蛋糕旁。
宁培言明白后,没忍住勾起唇角接过,漂亮黑眸扫过邢暮,带着温柔纵溺。
宁培言眼角刚干的泪痕又有泪水流下,他惶惶瞪大双眸,似乎不敢相信邢暮就这么不管他了。
男人抬眸,心间难免紧张,他唇瓣翕动半响,才轻声将那个陌生的词呢喃出来。
南念将餐食摆在小桌上,男人笑笑,面上是长辈对后辈的慈爱,“言言,还叫伯父吗?”
宁培言还没出月子,正处于脆弱时期,她就要离开,这对oga来说无疑很残忍,可再不回去,时间就真的来不及了。
伊洛进屋后看了眼还没拆除的花墙,嘴里轻轻哇了声,“邢教,你好懂情调。”
等人走后,宁培言和邢暮便认真思索起这个问题,花了三天时间,最终选了‘遇安’这个名字。
一整天没吃东西,宁培言怕是早饿了,邢暮将女儿抱走,南念舀起饭食便想喂给宁培言,男人忙接过来。
宁培言被刺激的瞪大眼眸,呼吸都屏住,下一秒,他唇上又被涂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