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之揉着额角:“就是险些弄死我的江眠他爹。”林卿卿立时想起来了,若是江眠前来,陆安之还能不见,可这江昊还算是三辰宫的老人,不见又是不妥。顿了会儿,陆安之果然招来月折:“将人带上来吧!”不多时,林卿卿便在屏风后见着一个老人,老人年迈,看着身子不好,说话却是循循道来,有理有据。“殿下,十皇子年幼,宫中诸事仍需殿下抉择。”“恕老臣不敬,齐妃品行,做不得天下之母。更遑论,皇子年幼,留母把持朝政。”“……”陆安之听得不耐烦,待他说完便道:“陛下还在呢,江伯还是不要操这个闲心了,待陛下死了再说吧!”江昊见实在劝不动,终是离去。只是陆安之的话到底是传到当今陛下的耳里,传言是大发雷霆,冲着满宫宫女太监大喝:“孽子!”然,也仅是如此。最后,他们没有相见,也不必和解。是夜。林卿卿听陆安之说,月折又下山了。原本最近三辰宫没什么任务,是她自个接了私活。陆安之知她心绪不佳,也不曾说什么。两人用过饭,一道坐到正殿的房顶上头,陆安之手边是晃荡的酒壶,里面大半都被他哄着让林卿卿喝了下去。今日午后,女孩便吵嚷着让他再喝一次酒,非要证明他当日微醺的情形。不妨落在他怀中,倒成了她自个,脸颊泛红,原本清澈的眸子满是迷蒙。女孩跌在他怀中,瞧了瞧那滚圆的月亮,又是呆呆地望着他:“陆安之,你真的不后悔吗?”做皇帝呀,这世上竟有人能够抗住这样的诱惑吗?陆安之拿起酒壶,将余下的所有一饮而尽,而后堵住女孩的唇,将人拦腰抱起,从房顶飞身而下。山上愈发冷了,他拉过被子,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锦被下,温香软玉落满怀,陆安之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傻姑娘,宫墙冰冷,哪有她的手心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