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贵回忆着自己的洞房花烛夜,满脸的骄傲,“我家铁蛋就是那晚上怀上的,怎么样?一击必中!”
“你就说我牛逼不?我和你说,大哥,这种事情一回生两回熟……”
田富贵终于察觉到了顾维琛的目光越来越冷,他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身子站直,撒丫子就想往外跑。
顾维琛扣上钢笔,喊道:“田富贵!”
田富贵赶紧站直,敬礼,“到!”
“十公里负重越野。”顾维琛面无表情,“稍息,立正!向左转!起步跑!”
田富贵在心里哀嚎一声,跟随着指令跑出了团长办公室。
顾维琛看着田富贵的背影冷冷一笑,不是有精力么!看他晚上还有精力折腾不!
顾维琛奉命带新兵,今天新兵连的所有人都纳闷了,顾团长今天格外的可怕……
再看田富贵,跑的像是断了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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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言真和陈娟在师父那学了一天,回了筒子楼。
俩人刚走到五楼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咆哮声,夹杂着无奈和愤怒。
“人家都说了,你就是些基础老年病!没什么别的大毛病!你非不信!”
“我就是觉得你们医院不行!看的不准!我现在浑身都不得劲,这是没几天活头了!文智啊,我可是你亲妈,我死了,你可就没妈了!”
“你要不带着妈去首都?或者沪市?那些个大城市的大医院瞅瞅?”
刘大花的音调带着几分自叹自艾,总觉得自己得了绝症,要不言真怎么那副表情呢?还说自己医术不佳,不就是不想告诉她么?
谁不怕死?尤其是刘大花,觉得自己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有人伺候,儿子也争气,现在死太憋屈。
言真和陈娟俩人互相看着彼此笑笑。
“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死。”陈娟撇嘴,她刚说完,前面王家的门忽然猛地推开。
王文智出现在了门口,他看着站在前面的言真,顿时心里的气直接冒头,再也憋不住。
“姓言的!”王文智快步朝着言真走了过去,恶狠狠的瞪着她说:“你和我妈胡说八道什么了?”
“吓得我妈非要说自己要死了!你是不是嫌我家日子太好过?你存心找事呢!”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已经了了么?有你这样吓唬老太太的么?”
王文智怒视着言真,拳头攥的嘎吱嘎吱响。
言真哼了一声,“王文智,我不想给你妈看,是你妈求我看的。”
“再说了,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建议她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老人么,勤检查着点好,尤其是你妈这种瘫痪在**。”
“你就是心肠歹毒!”王文智的手指指着言真,“你去瞅瞅,我妈被你一句话折腾成什么样了?”
“现在她非要去大医院,去首都!就因为你一句话,这个事你必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