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说话。
余靓不敢吭声,顾修明倒是来了神:“不过我也没见过烛阴的本体长什么样,文献记载的不同样貌太多了,比如这样的……”
顾修明随便捡了根树枝,在雪地上画了一堆烛龙的阴间肖像。
余靓揉了揉被辣到的眼睛,完全没法把雪地上的玩意儿跟谢九思的脸对上。
“……都不太好看哈。”
“嗯。”顾修明赞同,抹掉雪地上的作品,“看来回头得仔细观察一下顾小龙。”
余靓看着顾修明,想到顾时和谢九思之间那微妙的关系,试探着问道:“妖怪之间也讲究人伦纲常的吗?”
“?”顾修明摆出了严肃的表情,“当然不,你不要把你接触到的这些当常态,他们严格来说已经不能说是妖怪了,而是神魔的等级,如果遇到普通的妖怪,一定要直接跑,不要把人类的道德理念的约束套到妖怪身上去,他们……”
总而言之,就是不讲究。
余靓听着正滔滔不绝地对她发出警告的顾修明,脸上流露出几分同情与悲悯来。
她把一整盘草莓都塞给了顾修明:“您多吃点。”
“啊?哦。”顾修明点点头,并不客气。
雪下了整整一周。
在金乌重新自无云的天际掠过之时,顾修明与考察团就苍梧观的修复与展出达成了一致。
顾修明准备去找谢九思,拜托这位山神将路上的雪融去,让一切回归正轨。
他刚一出门,就看到旁边紧闭了一周的房门开了。
从房门口看过去,谢九思站在床边,正安静地注视着动来动去的被窝。
顾修明两眼一亮,抬脚就走了过去。
顾时一睁眼,入目的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了他身上。
顾时有点懵。
他手脚并用的蹬了蹬周围,感觉包裹住他的东西软绵绵的,而他的手脚有点不听使唤。
奇了怪了。
他这吃个帝流浆难不成吃出什么毛病了?
顾时心里犯着嘀咕,又对周围软绵绵的包裹物拳打脚踢了一番,发觉并没什么卵用之后,干脆利落的选择了放弃。
他四肢一瘫,气沉丹田,高呼救兵之名:“――叽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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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一个激灵。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