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吗?”
“不了不了,饱了饱了。”
谢九思把清心花交给了顾时。
顾时也懒得跟谢九思客气了,心想反正债多了不愁,人情欠一个两个都是欠,干脆收下了这几朵花。
谢九思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噢,回头准备给余靓他们一家子用。”顾时说,“一般客户是没有这种待遇的,不过老头子说得对,好歹是我同学呢,对他们好点。”
谢九思微顿,想起之前跟顾时一起碰到过的同学:“你那些同学……”
“之前遇到的是大学的,高中……”顾时顿了顿,“高中……还行吧。”
其实也不咋地,但肯定比大学好。
顾时嗦着粉,想起高中毕业的时候大家吃散伙饭,有几个人喝多了,说他特别特立独行,不顾别人面子,实在不好相处。
顾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难相处,也不晓得自己哪里特立独行了。
至于不顾别人面子这事,顾时倒是认。
他就是不太喜欢看人装逼,喜欢干那种阴阳怪气戳穿别人的缺德事。
……噢,这么一想,他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老交不着朋友了。
但顾时觉得这又不是他的错。
这都得怪人类不够真诚!不然看看谢九思,不就跟他相处得挺好?
“余靓挺好一姑娘,没针对过我。”顾时回忆了一下,“还送过我牛奶,酸酸乳,草莓味的。”
谢九思看着顾时回忆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心里感觉有点沉闷。
“算你朋友?”他问。
顾时点头:“当然是啊。”
谢九思听到这个答案,皱着眉,不说话了,他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感觉,令龙生气。
真奇怪。
明明衔火被偷走了他都没感觉生气。
顾时戴着帽子,并没有发现谢九思突如其来的低沉。
他早就习惯谢九思这人经常聊天聊着聊着声音就没了,干脆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顾修明算到的帝流浆降临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今天按农历算是十月初七,上弦月,天气晴朗。
高山远离市镇,周围没有霓虹灯火的光污染,黑黢黢的一片,只有西沉的弦月与繁星的光亮映照着大地,呈现出山峦层叠的轮廓来。
顾时“哒哒哒”的敲着手机屏幕,好不容易查到了上一次流星暴的文字记录,念:“到了下半夜,弦月落下,晴朗的天气里繁星遍布,银河清晰,肉眼可见。紧接着,一道辉光拖曳着长尾横贯银河,以它为起始,瞬息间便有无数银链如暴雨一般占据了银河之下的夜幕――”
顾时抬起头来,透过树木枯萎的枝杈,看到了夜幕星河之中擦过一道浅蓝色的痕迹。
“啊!”顾时一跃而起!
流星暴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