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扇门,还是画,这时画里的人物依稀能辨认出来。
第五扇门,满屋的画,画里的人的确与杜山骨有几分神似。
推开了第六扇门,画里的人几乎与杜山骨一模一样,一样的少年英气,可是细细看,画中人眉宇之间却又多了几分恬静温柔;
第七扇门,屋内再没什么杂物,正中间只摆着一张巨幅画作,画中人应该便是黎陌,不过这张画却有了颜色,不再只是黑白。
画里的人一身红衣,手中捧着一朵开得极盛的荷花,画中人笑容温柔美好,极富有生命力,仿佛下一秒便会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可是不知为何这朵荷花没有着色,不知是故意如此,还是这幅画还未完成。
“这人真好看,比杜山骨好看。”夭夭望着画像认真道。
苏长离环顾了四周,这间房间再无其他多余的陈设。
“这便是爱吧,”夭夭喃喃道,“这满屋的画,画的都是黎陌,寒酥这么爱黎陌,怎么可能会伤害黎陌呢?”
“可是杜山骨不是黎陌。”苏长离道。
“云起哥哥,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么?”夭夭突然道。
“爱?”苏长离道。
“对,爱,就像是我婆婆对我姥爷的爱,寒酥对黎陌的爱,还有我娘对我爹的爱,都是不顾生死的爱,我很羡慕他们。”
“你还很小。”苏长离道。
“哈哈哈,”夭夭伸出两根手指,“我今年二十啦,我婆婆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娘都已经会走路了。”
“那也还小。”
夭夭低头笑了笑,“婆婆也总是说我小,她总是担心我,可是我很羡慕别人,能够正常的生活,能够正常的去爱。”
“会的,你会遇到你爱的人,也会有人爱你。”
夭夭看了一眼苏长离,眉眼一弯,笑得极灿烂。
两人一起来来回回又走了几遍,也没什么其他的发现。
静下来后,苏长离突然道:“夭夭,我问你一个问题。”
夭夭见苏长离突然严肃起来,便奇怪道:“你问。”
“如果你有一个非常重要并且十分在意呵护的东西,你会随便拿给别人看么?”苏长离道。
“这要看是什么东西了,”夭夭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破破烂烂的小布条,“这是陪伴我最久的小伙伴,我多大它就有多大,我叫它“布布”,这算是我现在最在意最呵护的东西了,轻易不给别人碰,也不会轻易给别人看,因为我怕别人会弄坏我的布布,或者把我的布布偷走,小时候我婆婆就干过这种事,她把我的布布给扔了,我哭得嗓子都哑了,生了一场大病,婆婆才把布布找到后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