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樾心疼的将她扶起,“不要跪,让我好好看看。”
防风意樾将她来来回回,仔细的打量了几圈,好在除了头发白了,其他地方没什么损伤。
他抚摸着女儿白了的秀发,眼底满是心疼,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满头白发。
男儿有泪不轻弹,防风意樾一把年纪依旧红了眼眶。
防风意映温柔的替父亲擦干眼角的泪水,笑道:“我已经没事了。”
落落端着点心从厨房里出来,瞧着满院子的人,以为是孩子摔了,忙将手里的点心扔至一旁,提起裙摆跑过来。
冲到前面,见两个小娃娃无事,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这位是……”她看着防风意映问道。
“意映,这是你嫂子。”防风意樾介绍道。
防风意映还未行礼,落落就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妹,你回来太好了,几年前你哥哥接到一封海外来信,说你受了重伤需要在海外调养几年,这几年你大哥和父亲那是天天都念叨了你。特别是你大哥,总说后悔那日没早些回来,还能见上你一面……”
落落絮絮叨叨的说着,看她一脸笑意不做声,忽然间有些不好意思,又道:“小妹你不要见怪,我这人就是比较啰嗦。”
防风意映笑了笑,夸道:“嫂嫂人真好。”
落落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转身端着刚刚的点心过来,“你饿不饿,先吃些点心垫肚子,我去厨房备菜。”
防风意樾嘱咐道:“你小妹喜欢吃鱼。”
防风意樾是个很开明的父亲,氏族公子娶普通女子都是不被接受的,何况是有过婚史的女子。
防风意映试探性的问道:“父亲,你听说过九命相柳吗?”
防风意樾愣了一下,“辰荣军军师?”
“嗯,听说他与二哥长得一模一样。”防风意映继续说道。
“所以……从极北之地回来的是相柳?是他杀了防风邶吗?”防风意樾直接问道。
“当然不是,是二哥弥留之际用一身灵血跟相柳做了交换,祈求他给自己的母亲养老送终。”防风意映立即否认,瞟了一眼防风意樾。
他怎么会这般想。
防风意樾嘴角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我让人给你二哥准备个衣冠冢吧。”
防风邶离家之时,他年轻气盛,对自己孩子也没什么了解,听说他滥赌成性时,除了恼火的一顿毒打,再无其他关心。
后来听说他去了极北之地,说是要发大财,他也从未派人去寻找。后来他回来了,真的带回来一大批冰晶,一直在院子里孝敬母亲,他们也是极少碰面的。
年龄大了些,他眼里能看到孩子,看到家人时,真正的防风邶已经不在了。
防风意樾想不起防风邶本该是什么模样,仿佛本就是潇洒浪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