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总不能在说想他吧,防风意映拧紧眉头,茫然的看着他,“忘了。你刚刚突然出现打断了我,我一下给忘了。“她扯开话题,“你来找我做什么?”
邶双手负在身后,“赤水烧了那么大一艘船,全族震怒,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
防风意映一脸无辜的站起来,“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船上有多少人啊?”
邶在她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都可以去说书了。”
“再敲就傻了。”防风意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满道。
邶勾起一抹笑意,“不敲也是个傻的,你最近不要单独行动,有事捏碎这颗珠子,我会来找你。”
防风意映接过邶递过来的一颗白珠,“谢谢师傅。”
“赤水和涂山同气连枝,另外还有金天氏,离戎氏等大多氏族的拥护,你想跟他们斗是以卵击石,不如趁早放弃。”邶问道。
防风意映点点头,“好像是有些道理。”
邶点点头,“有自知之明。”
他脸上充满笑意,眸子却黯淡下来。
防风意映继续说道,“可惜我没有,我就爱以卵击石。若他们轻贱生命是正义,是真理,我愿做恶人,寻找我认为的公平。妖生而为妖,并不是自己选择的,谁不想做那高高在上的神族。生命本就是平等的,即使是妖也不应该成为取悦神族的工具。”
邶愣了半晌才问道:“你是说生命平等?”
“人,妖,神都应该是平等的,凭什么鲛人就该被虐杀买卖?凭什么妖族就该被关在奴隶场里厮杀?”防风意映反问邶。
邶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这一切好像就是早已制定好的天地规章,妖生来就是被歧视的对象。所以他们被抓捕拿来炼丹,被丢到奴隶场里厮杀取乐似乎都是常态。
邶从未觉得防风意映如此耀眼过,心的位置反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他嘴角却扯开一抹笑意。
“我突然觉得你说得很对。”
“那是自然,我若成了世间将少了许多你这样的军师,多了自由自在的防风邶。若是不成,黄土一捧,又有何惧。”防风意映笑道。
反正她的离死亡也不过短短几十年了,死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也不枉她走这么一遭。
邶觉得自己的心越发疼的厉害了,他面色苍白,用灵力压下疼痛,依旧呼吸不畅。
“你怎么啦?”防风意映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邶捂着胸口的位置,紧咬着嘴唇摇摇头。
“情人蛊发作了?”防风意映给邶输入灵力止疼,“我和涂山璟马上就要成婚了,你的蛊是不是常发作?”
邶站起来,背对着防风意映离开,“我去找点酒喝,你不要跟着我。”
看样子真是生她气了,若不是她要嫁给涂山璟,引得小夭伤心,他才不会那么难受的。
一连几日,防风意映再没见过邶。
直到出嫁这日,邶才出现在送亲队伍里,他骑着高大的白马,和峥一左一右走在队伍的最末端。
涂山氏这次可能是因为她怀孕的原因,没有进行过多的繁文礼节,很快入了涂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