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向来乖巧轻声的人,此刻语气是从未见过的冰凉。
路知南固执地不撒手。
苏怀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决绝:“路知南,放手吧。”
“我不放。”他几乎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苏怀身上了,仿佛这样就能让苏怀回心转意。
“到了今天这样,我们都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我做不到,路知南,你也做不到。”
身后的人沉默了好久,然后一点一点松开了对苏怀的桎梏。
苏怀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听到他在身后喊自己的名字。
他的声音是苏怀从来没有听见过的沙哑:“小怀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苏怀睁开眼的时候,飞机还在平稳前进。
旁边的人察觉到苏怀的情绪不对劲,关切地问:“你还好吗?”
苏怀摇摇头:“没事。”
那人犹豫了一下,试图安慰:“都会好起来的,生活要向前看。”
苏怀应了一声,并不想和陌生的人分享过多的情绪:“谢谢你。”
带上眼罩,世界重新变得一片昏暗,苏怀可以听见自己平静的呼吸声。
都过去了,苏怀。
本就是浑浑噩噩梦一场,何必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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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狡辩几句:第一
算了,不狡辩了,你们骂吧tat
新年
从来没有哪一年,苏怀觉得从秋至冬的这几个月过得有这么快,入职h的后半年,苏怀成功由实习生转正,也算在这座快节奏的都市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新年将至,苏怀随着第一波春运的人潮,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铁。
火车站在春运期间都挤得水泄不通,苏怀特意找了个清晨的车次,但还是被人群狼狈地挤着进的站,好不容易上了车找到座位坐下,苏怀把行李箱搬到上方的行李架,喘了口气,打开手机。
银行的工资信息传来,苏怀眼睛定睛一看,不由得露出了一道发自内心的笑意。
就在刚刚,苏怀领到了人生的第一笔“年终奖”,数额还不小。
虽然早听组长说过,但真的收到钱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啊!这可是苏怀活到22岁,收到的最多的一笔收入。
这两个月他跟组专访、熬夜修稿剪片、通宵为了创意提案在会议室头脑风暴现在,一切终于有了回报——其实还有点别的,苏怀在公司年末的年会上抽到了一个蓝牙耳机,虽然只是三等奖,但是总好过“阳光普照奖”,知足常乐的苏怀已经很满意了。
到了老家,苏怀有一种身心都放松下来的感觉。
在外面待久了,发现还是自己家待着舒坦,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自己;晚上想熬夜到几点就到几点,不必担心组长突然的夺命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