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许雁,怎么不喝了?”身旁同学大呼小叫道,音量很大,却淹没在嘈杂的包间中。
许雁敷衍地举杯,饮尽啤酒,一边擦拭嘴角一边出示给他看空杯子:“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不够意思。”同学撇嘴,抱着酒瓶再次扎入热火朝天的酒筵中。
“”许雁摇摇晃晃站起身,往门口走。
席间他没怎么吃东西,倒是空腹被灌下了许多酒水,走起路来肚子里的水也跟着晃荡。
得找个代驾送他回家。
手机上一串号码整整齐齐地罗列在输入框中,却没有拨出去。许雁便傻乎乎的凑到耳朵边,等待不存在的人接通电话。
“许雁。”有人在叫他。
许雁回头,鬼使神差地道:“啊是代驾小哥吗?”
那人不说话。
“正好,你送我回家吧,车子就在外面。”许雁身型晃了晃,被那人一把揽住腰。
耳畔吵吵嚷嚷,几个二十多岁的同学闹作一团,顺带招呼许雁身旁人。“阿松,来喝啊。”
男人说了什么话,拒绝了那同学的邀请。
许雁脑袋早就成了一团浆糊,自男人揽住他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醉酒会断片,原来是真的。
酒后
喝酒会断片,原来是真的。
许雁想到自己全身光裸,身旁还睡着个男人的尴尬处境,苦恼地直捏眉心。
参加一场同学会,没想到把自己也给搭上了,一夜情的对象还是昔日那个冷冰冰的班长,任谁听了都得慨叹一声孽缘。
他低骂一声,摸索出埋在衣服底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大概是昨夜过于激烈,许雁一晚上都没睡好,天刚擦亮就醒了。现在他全身酸软,身旁还躺着个男人,叫他打消了睡个回笼觉的念头。
“起这么早。”男人的嗓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性感,许雁感受到腰上被人用手臂环绕的触感,下一秒,男人便稍稍使力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肉贴着肉,尴尬乘10的n次方。
许雁是个天生的gay,这一点他十七岁那年就知道了。彼时少不了一番慌乱无措,望着毛片里的男人,身体热的发躁,心中却满是彷徨。
同性恋是不正常的。有些人这么说,脸上神情很平静,是种无波无澜的厌恶与歧视。
半夜荒谬,幽暗光亮中颠来倒去,再张开眼世界倾覆。
他竟借着酒精,肆意和高中时期的班长接吻,放任身体沉溺于深渊。
许雁猛然正对班长英俊的面容,眨了眨眼睛,呆呆打量对方的五官。